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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青:“你知道这种东西?对于甘油,你还知道多少?”
萧约点头又摇头:“不就是保湿防冻的东西?裴家连剖腹取子都驾轻就熟,这世上连玻璃都造得出来,有成熟的技艺提炼甘油也不算奇怪。
这不重要……我一直好奇,陈国王室之中是否出过什么奇人异事,他们后来都怎么样了……而我家,又和燕家有何关联?”
临近新年四处喜庆,裴青也染上一点人情味,他道:“我对陈国燕家不算了解,也并不在意。
萧约,你不必惴惴猜测,裴楚蓝不会让你置于绝境——就算有些波折,也会是有惊无险。
安心过年就是。”
萧约送裴青到门口:“你们总说让我安心、放心,可面对未知,谁能做到真正坦然镇定?显然你是知道我想要的答案的,告诉我又有何妨?”
裴青道:“告诉你,难道你能改变什么?你的前路,裴楚蓝已经为你划好了,照着走下去就是了。”
萧约有些不悦:“说起来容易,谁愿意完全茫然无知受人摆布?你说裴楚蓝为我规划好了未来,他何尝没有为你规划?做徒弟,做少主,将来做谷主,和他一辈子是师徒关系,可你按着规划走了吗?”
裴青沉沉地看着萧约:“你说的话,很不受听。”
“我说的是事实。”
萧约道,“裴楚蓝为人浪荡不羁,仿佛轻视世间一切,但说起师父却会失态。
记忆中的白月光是本人都无法超越的,死亡更是最好的滤镜。
你很难替代师祖,也未必胜过师弟。
若要强求,说不定到最后连师徒都做不成。
可你不肯放弃,如今所作所为已经远超一个徒弟的本分。
人总是知其不可而为之,你自己是如此,又怎么能说服我呢?”
萧约的某些用词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熟知的,但放到具体语境中就很好理解了。
裴青疏离的目光中带上一丝落寞和怅惘,他重重按着袖中那瓶药液,说是制香,可药香只是牵强的说法,治病救人的药材气味大多都是苦涩的,反而是有些毒药会带着诱人的香气。
裴青是用毒世家出身,他能将毒性药材炮制合用,也能制出无人可解的毒药——包括裴楚蓝在内。
沉默良久后裴青抬起眼道:“不是强求。
是强夺。
我要什么,不必求他给我,我自己会拿。”
萧约皱眉:“你可别乱来,小心适得其反。”
裴青道:“你无权干预我。
相反,你欠我的还没有兑现。”
眼看着对方油盐不进的样子,萧约道:“不能直接告诉我,至少给我一些线索,比如公主,陈国公主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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