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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消失,屋内的狂风停歇,云筝的尸体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皇帝被吓得不行,在他眼中,他只看到那个丑男人忽然一下从云筝身体上消失了,而云筝则痛苦地抽搐了几下然后就不动了。
卢长青带着几个宫人上前查看,就在此时神奇的一幕发生了,云筝原本清冷动人的容貌犹如失去水分的菜叶迅速枯黄干瘪了下去,吓得几个宫人惊叫着连连后退。
站在后边的谢元霜和皇帝也看到了这一幕,谢元霜还好,毕竟她心中已经认定了云筝就是个妖孽,心中早已做足了准备。
可皇帝就不行了,一个人忽然大变身,从一个倾世美人变成如今这副干尸模样,这冲击力不可谓不大,皇帝的小心脏一时承受不住,眼睛一翻脑袋一歪昏死了过去。
屋里乱作一团,卢长青趁乱从床上扯下棉被将地上的尸体盖住,这才收回精神力,守在殿外的宫人终于听见了殿内的呼喊声。
张婕妤忽然暴毙而亡,在谢元霜的镇压下,这事在后宫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水花。
云筝的尸体是卢长青亲自拉出皇宫处理的,裹着棉被直接烧了,然后让人找了个地方安葬了。
至于那天屋里的那几个宫人全被谢元霜封了口,那是砍全家脑袋的大罪,谁都不敢到处乱说。
皇帝醒后,精神更加不好了,他想起那个男鬼说对他下了三年药的事,赶忙让太医们为他诊治。
太医们也把不出来到底中没中毒,只把出皇帝脉象虚浮,开了一大堆的药,委婉地劝他修身养性。
也不知道是没了于铮的壮阳药,皇帝怕在妃嫔面前暴露自己是个秒男的事实,还是真的被于铮给吓到了,他还真清心寡欲了好几个月,然而他头痛的毛病愈发严重了,脾气也变得敏感多疑暴怒无常起来。
以前还能吃于铮的丹药缓一缓,现在他只能抱着脑袋躺在床上休息,别说处理朝政,连早朝他几乎都不去了。
皇帝不上朝这怎么能行?为今之计,要么让太子监国,要么让皇后临朝代政。
皇帝一听怒了,太子还那么小,让太子监国跟让皇后代政有什么区别?
成天躺在床上的皇帝想了很多,在想到于铮的时候,他努力让自己忽视那张丑脸,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何于铮要对他下毒,他的死对对方究竟有什么好处?
皇帝顺着“好处”
二字开始思考,想来想去现在得到最多好处的便是他的皇后,他觉得云筝可能是皇后的人,皇后是想借着云筝的手弄死他,好扶太子上位,趁着太子年幼之际独揽大权把持朝政。
朝中让皇后临朝代政的呼声越来越高,皇帝觉得不能再等了,就算不能废后,那他也要削弱谢家在朝堂中的势力。
皇帝让一直伺候他的大太监张光喜去将他的心腹传唤过来,可等来的不是他的心腹,而是她的皇后和一直伺候在皇后身边的那个宫女。
卢长青给谢元霜拖过来一张椅子让她坐着,她则立在皇帝的床头准备随时动手。
皇帝忍着头痛道:“皇后怎么现在过来了?”
谢元霜抬手让殿中的宫人全退下后,理了理常服的袖口,面无表情地问道:“听张光喜说陛下准备召见兵部的王尚书,这是有什么急事吗?”
皇帝的头本来就痛,被谢元霜这一副审问犯人的态度给惹怒了,“皇后这是何意?朕如今召见朝臣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谢元霜扯了扯嘴角,“不敢,我也只是好奇而已。”
“也不是多大的事,皇后要是没什么事就回宫去吧,朕现在头痛得很,想要休息了。”
皇帝心里有些发虚,开始赶人。
谢元霜点了点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皇帝的床边,弯下腰伸手抚着身下人苍白瘦削的脸庞。
冰冷滑腻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皇帝下意识躲避了一下。
谢元霜看着自己悬在空中的手,冷嗤了一声。
“皇后还有——”
皇帝话还没说完,一个白色的东西就糊在了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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