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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年不知道内情,闻言还没有什么想法,但前后桌知道完整情况的,则一个个倒抽气,对时闻折竖起大拇指,“时哥牛逼。”
段惊风猜到时闻折会宰他,却没想到时闻折这么不顾兄弟情面,直接狮子大开口要那么贵的鞋。
他倒不是送不起,只是现在生活里多了个归年,日常花销增多,段惊风早没那么多钱去买鞋。
“成么?”
时闻折脸都激动红了,催促道,“敢不敢赌?”
段惊风撩起眼皮看时闻折,嘴角倏地一弯,轻轻笑了下打算回时闻折话。
但段惊风还没来得及发声,便感觉手上一热,愣了几秒错失了开口良机,剩下的话全卡在喉咙里没机会说。
归年扬唇冲段惊风笑,眉眼弯弯的,看起来煞是可爱,然而他说出来的话,却张狂至极,“晚晚爱吃星澜记的甜点,也麻烦时同学每天点一份了。”
围观众人:“……”
原本段惊风还担心归年会吃亏,做好了随时上场的准备,冷不丁听到归年来了这么一句,顿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没有人是捂不化的万年寒冰,被人放在手心呵护,难免会心脏发烫,内心柔软。
早知道归年是个双标的主,时闻折也没想到他这么不给他面子,一时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一瞬不懂地盯着归年看,企图归年会良心发现,从而好好待他。
但归年要真会这样,那就不是他了。
段惊风也是。
“赌。”
时闻折咬牙,“不赌是孙子!”
华霄看戏上头,手用力拍在桌上,“加注,我押时闻折!
!
!”
段惊风扫了华霄一眼,嗤笑一声,没发表看法。
但是时闻折被华霄感动到,紧紧抱住他后还用力亲了他一口,“还是霄仔爱我。”
华霄一遍擦口水,一边骂人,“……滚。”
时闻折自动过滤不想听的话,甚至嫌赌注不够大,还站起来去游说班上其他人,试图让他们一起来薅段惊风羊毛。
至于当事人段惊风则一脸沉默地坐在座位上,似乎并没把时闻折的话放在心上。
段惊风确实没有太在意,因为他的注意力全在归年身上。
虽然已经步入五月,庆州最近也常是大晴天,但穿起春季校服还是不太热,所以不少人仍穿着春季校服。
刚入学的归年也不例外。
因而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归年过长的校服袖子下,表面平静的段惊风和归年二人,其实正偷偷在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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