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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月梵单独居住的房屋,他如今前来,说明已能下地行走。
“挺好,多谢关心。”
王成阙颔首一笑:“多亏有诸位相助,才破了九重琉璃塔的结界,顺带让我不至于魂飞魄散——月梵道友心性绝佳,不愧为凌霄山神宫亲传弟子。”
他顿了顿:“只不过……我还真没想到,居然会成为鬼修。”
“鬼修极难修成,前辈已迈过了最大的难关,之后便可汲取天地灵气,化作己身修为。”
昙光道:“而且凭借前辈的实力,应该有了实体吧。”
王成阙咧嘴:“你还别说,正是因为有了肉身,我才被伤口折腾得这么惨。
鬼魂多好,一团看得见摸不着的气,哪需要受这种罪。”
“当时前辈使出斩龙诀第十式,月梵师姐也拔剑上前的时候,我着实被吓了一跳。”
谢星摇低低接话:“九死一生,好危险。”
停顿须臾,雪白毛团主动蹭上月梵掌心:“不过师姐最棒最帅气最厉害!”
月梵抚摸着猫猫后背,闻言展颜笑开:“就你嘴甜。”
“明日就是摘星节最后一天。”
温泊雪温和扬唇,静静看她们一眼,轻声道:“穆幽的判决,也要到了。”
第二日的判决,定在城主府的练武场中。
练武场呈一个巨大正圆形状,周围则是宽敞的看台。
穆幽被五花大绑,狼狈跪在练武场中央,身侧站了几个位高权重的掌权者,以及打着哈欠的雀知。
谢星摇等人早早到场,在雀知的安排下,坐在第一排看台。
温泊雪社恐发作,本想在脸上疯狂叠加易容术,奈何幽都官府盛情难却,只好用了原本的面貌。
月梵身受重伤,但抵不过吃瓜群众的狂热本性,这会儿饶有兴致坐在轮椅上,打量不远处的景象。
不难看出,穆幽很不好受。
他们虽然只见过他的一缕神识,但九重琉璃塔中的男人华服锦衣、居高临下,通体散发着上位者的傲慢与威压,杀气铺开,令人不敢靠近。
如今的穆幽颓然跪倒在地,虽然穿了件崭新的单薄白衣,衣物毫无损毁,却被血迹晕染大半,变为刺目猩红。
脖子、手腕与侧脸未被衣物遮挡,抬目看去,处处是鞭打与烫伤的痕迹。
双目涣散、身形消瘦,眼下浮起浓浓乌青,显然被折磨得不轻。
谢星摇看了半晌,对此只想表示,大快人心。
昙光真情实意:“有点惨,建议下手更狠。”
温泊雪只觉后背发凉:“不愧是幽都。
雀知前辈诚不我欺,手段果然厉害。”
“是他害人在先,比起无辜丧命的受害者,这些伤不算什么。”
月梵动不了脖颈,眼珠子轱辘一转:“幽都的老百姓,是不是来了许多?”
谢星摇向身后看一眼。
看台已被围得水泄不通,放眼望去,只能见到如潮人影——当看客到齐、一切准备就绪,也便到了好戏开场的时候。
不消多时,场中一名锦袍男人冷声开口:“诸位请静。”
他音量不大,却因修为极高、裹挟了沉郁威压,让嗓音迅速传入在场每一人的耳朵。
看台随之静下。
“百年来,幽都城中与郊外偶有修士失踪,官府搜查多年,始终寻不见猫腻。
时至今日,罪魁祸首终于伏法。”
锦袍男人面色淡淡,喉音低哑,威压如山:“真凶即是幽都上任城主,穆幽。”
虽然早有耳闻,但真真切切听见这句话,不少百姓还是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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