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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们倒吸一口凉气。
但这炫耀的语气是什么意思,挨打的明明是你。
宓安沐浴之后有了心情去看昨晚的尸体,被景煦带着慢悠悠溜达到当地衙门,两具尸体都被平放在地上,仵作已经验过尸,尸体开膛破肚散发着恶臭,有几个捕快忍不住干呕起来。
宓安离着老远皱起眉,拿了几根银针出来:“你去刺他的眉心。”
景煦接过银针,深吸一口气,走近尸体刺了进去。
“针变蓝了。”
景煦拿着银针看向宓安,才发现他已经跑出去更远,正冲这边招手。
“你就在那里说。”
景煦哭笑不得,晃了晃手里的针:“变成蓝色了。”
“那就是蛊毒。”
宓安提高声音,“你将尸体的喉咙割开,看看有没有蛊虫。”
景煦看着眼前的尸体,闭了闭眼,下定决心似的,向暗卫要了一把匕首。
暗卫见景煦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忍不住道:“殿下,属下来吧。”
“不用。”
景煦撸起袖子,手起刀落,果然从尸体的喉咙里挑出一只血红的虫子。
宓安跑的更远了。
“去客栈再要一间房吧,我不想和你睡了。”
宓安也不管景煦听不听得见,自顾自地说道,“太难闻了。”
景煦当然能听见他说什么,闻言看过去,白衣飘飘的人站得老远,正满脸嫌弃地看着他。
“阿宓,虫子扔哪里?”
“找个罐子装起来,我带回客栈看看。”
宓安又后退一步,“你先装着,我回去沐浴。”
宓安转身就跑,这地方的味道他一刻也忍不了了。
景煦也皱着眉,让暗卫把另一具尸体里的蛊虫也挑出来,装好后送去客栈。
“殿下,宓公子又在沐浴。”
一直跟着宓安的暗卫小声禀报,眨眼又消失在树荫中。
“阿宓。”
景煦敲敲门,笑道,“我可以进去吗?”
宓安正泡在浴桶里:“不许进来。”
景煦却直接推开门,缓步走到了屏风后。
宓安抓起搭在浴桶边的布巾丢他:“出去。”
景煦怕把人惹毛了,只好坐在屏风后面口头调戏:“成了亲迟早是要看的。”
宓安皱眉道:“你刚才离尸体那么近,别靠近我。”
“还不是阿宓让我去的。”
景煦委屈道,“怕是要恶心得我吃不下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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