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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煦拉着宓安回了卧房,有些不好意思,但很理直气壮:“本想让他易容成宫辽的,但想起阿宓为人易容时会贴的很近,我不高兴。”
说着,他目光幽深,看着宓安:“阿宓给别人易容过吗?”
宓安:“……”
他总觉得景煦有些中邪的征兆,回头一定要让国师替他看看。
“阿宓怎么不说话?”
景煦凑近,“还给谁易容过?”
宓安有些无力,边准备易容的工具边随口道:“我学易容时都是拿自己练手的。
你让京中暗卫去朝青找清淮学易容,以后自食其力。”
景煦感觉到宓安有些敷衍他,便也不再说什么,沉默良久,宓安突然转头看他:“你在想什么?”
景煦一愣:“想你。”
“我没对你不耐烦。”
宓安敏锐地察觉他情绪低落,拿起软面具示意景煦坐好,“不要不高兴,笑一个。”
景煦冲他笑了下,宓安弯腰亲了他一口:“真的没有。”
“我知道了。”
景煦回吻过去,“阿宓会不会觉得我幼稚?”
宓安笑着将面具贴在他脸上:“你一直都很幼稚。”
“胡说……”
“宫辽”
又出现在了眼前,宓安想捏下景煦的脸,却无从下手,只好捏了一把他劲瘦的腰。
景煦想亲他,又想起自己现在顶着宫辽的脸,怕宓安嫌弃,只好作罢。
南兴楼仍然一片祥和,有条不紊地进行工作,无人知晓他们的主人已经死于非命,更无人察觉现在的宫辽早就换了芯子。
景煦随口套了套话,南兴楼的几位堂主毫不设防,三言两语间景煦就将事情理清了。
朝青特立独行,实力强大且不与任何一方势力结盟,再加上一些朝青与朝廷有关的传言,江湖上各个组织对朝青忌惮又觊觎。
数月前,“天师”
找到了宫辽,承诺替他拿下朝青,而传闻中与朝青主人关系匪浅的昭王殿下,自然成了最碍事的存在。
只是宫辽并不完全信任天师,此时杜天德的失手又引起了景煦注意,所以还没等天师想出对策,就私下里找了宓安,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现下,景煦百无聊赖地背着手巡视了一番南兴楼,靠搜刮民脂民膏发家的地方,吃穿用度都十分奢靡,景煦边走边在脑中规划整顿措施,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
天师不请自来,景煦道:“他已经服下了。”
天师有些怀疑,问道:“如此顺利?”
“顺利还不好?”
景煦嗤笑一声,“天师似乎不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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