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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脚被女儿警告完,后脚又被前妻冷言冷语的警告了一回。
顾文翰险些没有捂着心脏进医院,而不管他如何闹腾,都闹不到小鲤儿的面前去。
在老宅的小鲤儿最近正忙着把那盒古董铜币藏起来,一天没有选好地方,那红木盒子就摆在顾青雾的化妆台上,她知道,妈妈的化妆台也有很多值钱的东西。
所以摆在这里,是没有人敢来偷走的……
而不知道哪一天开始,贺睢沉发现顾青雾梳妆台的红木盒子不见了。
要知道平时小鲤儿宝贝的很,就差没有点三炷香了,睡觉之前必须看一眼不说,还要拿手帕将那二十几个古董铜币都擦拭一遍,在把木盒上不存在的灰尘也擦下。
如今不见任何踪迹,贺睢沉在夜晚给小鲤儿讲睡前故事的时候,试探的问了句。
小鲤儿脸蛋儿贴着柔软浅黄色的枕头,细翘的眼睫都快闭上了,半梦半醒的回答:“……被我藏起来了呀。”
贺睢沉要是再往下问,就问不出这个小财迷什么了。
小鲤儿藏好古董铜币,又开始计划着她的赚钱事业,这次,她把目标放在了周亭流身上,原因很简单,周亭流是从事律师行业的,话讲多了,就难免会口渴。
小鲤儿翻箱倒柜的将贺睢沉收藏的茶叶都拿了一些出来,在被爸爸带出去谈生意的时候,她就会抱着小行李箱往茶水间跑,动作很熟练的泡一大壶的茶水,然后挨个去敲律师事务所的办公室门,很热情的问:“需要喝茶吗?”
小鲤儿会收茶水费这事,贺睢沉这个圈的朋友几乎都知道了,见小姑娘长得可爱,都会配合的给她一块钱,只是为难了贺睢沉收藏的那些珍贵茶叶。
周亭流谈完一单生意走出来,长指松了松领带,看到在茶水间忙碌的小身影,他端起灰色杯子走过去:“小老板,给叔叔也来杯。”
小鲤儿回头看他,漂亮的眼睛眯起笑:“好的呀。”
她给周亭流的杯子装满,还细心的拿纸巾擦拭去边缘的水迹,等周亭流问她多少钱时,小鲤儿很是大气的说:“请亭流叔叔喝的,这杯不要钱啦。”
“小老板这么会做生意,为什么不收钱?”
小鲤儿爬上椅子坐,随手将她玩偶的存钱罐抱在怀里,轻歪脑袋笑:“就当是摊位费了呀。”
周亭流挑眉,这小不点还知道摊位费这个词,真是不得了。
“看来你爸把你带在身边做生意,没少教你啊。”
“没有啦,爸爸只是教我读书写字……”
小鲤儿觉得跟周亭流投缘,跟他悄悄说个秘密:“告诉你哦……我家很穷的。”
茶水间外,贺睢沉凑巧听见了最后那句,顿时无可奈何。
当天小鲤儿靠着茶水费,赚了一笔小钱,硬币在玩偶存钱罐里扑通响起,乐得她开心的很,在车上时,贺睢沉看到坐在后座时不时用手心掩着嘴巴笑的女儿,眉头略皱了两下。
对此,程殊曾经真情实意的给出个建议:“不如你去请教一下谢阑深是怎么教女儿的。”
贺睢沉对此只是微笑:“谢阑深都快被他女儿忽悠瘸了,请教他能有什么用?”
程殊惊讶几秒:“这话怎么讲?”
贺睢沉没有告诉好友,有一回他看见谢临带着小观音去会所跟一群游手好闲的公子哥摇骰子,平时模样清艳精致的小姑娘待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脸蛋表情很淡定平静,一点也没有被吓到。
等回头他再次见到小观音,便是她规规矩矩的坐在家中练习毛笔字,又成了个大家闺秀。
谢阑深不知谢临私下给自己拆了多少次台,而小观音在亲生父亲面前也会装,从不会碰小叔的那些不务正业的爱好。
贺睢沉对此,只跟程殊说:“谢阑深要是晚年心脏不好,迟早是要进一趟抢救室的。”
程殊却误以为他指的是谢家最小的儿子太能闹腾,顺势往下说:“谢跑跑上次来我家,把鱼缸里的鱼吓死了两只,回去被谢阑深打了一顿屁股,听说最近闹着要跟姜奈进组去玩,被导演跪着连夜送出来。”
比起不着调的谢跑跑,谢阑深的大儿子是人人见了多要称赞一句。
与弟弟完全相反的性格,上次小鲤儿被惹哭的事情,是谢等等替小观音跑一趟,亲自将古董铜币送到贺家来赔礼道歉,递给贺睢沉时,说话有理有条,口齿也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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