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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又看看她,满眼欣慰道,“似乎长高了一些。”
长公主听后,也笑着点头附和道:“我也觉得。”
唐老夫人拉着容青玹的手坐了回去,突然想起一事。
她看向长公主,笑着说道:“对了,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三皇子马上就要娶妃了,季贵妃想让玹儿去给他当傧相吗?玹儿如今回京了,正好赶上了。”
长公主行至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下来,点点头,“确有此事,不过还得看玹儿自己的意愿。”
从小到大,长公主除了逼着容青玹读书科考之外,其他的事都是由着她的。
唐老夫人则道:“玹儿如今长大了,咱们容氏一族的重担迟早得交到他肩上。”
“宁王所请的傧相定是上京各世家的嫡系子弟,玹儿又离京几个月与他们生疏了,也该与他们这些人多打交道了。”
容家虽家大业大,但士族之间盘根错节,联合在一起势力不容小觑,老人家不求容青玹能一一结交拉拢,至少不要全都得罪了为好。
容青玹虽说之前一直因家里太过溺爱而表现得不务正业了一些,但那些都可以归结为年纪小胡闹。
如今作为容家唯一的嫡系继承人,又已踏进了仕途,唐老夫人当然希望她能担起容家的未来。
虽然有她父亲为她保驾护航,但父母总不会护一辈子,关键还得靠自己。
长公主当然能理解唐老夫人的良苦用心,但在她看来容青玹还小,今年才十七岁,即使按男子来算也尚未二十弱冠,尚可在家人的羽翼之下尽情撒欢几年呢。
“母亲说的是。”
长公主笑着应了声,转而看向似乎在想什么出神的容青玹问道,“你愿意去吗?”
容青玹闻言敛神,收回游离的思绪,点头道:“我去一趟便是。”
她才没想那么多,只想去见一见沈家的假千金沈泱泱。
长公主听后倒是十分意外地看了看她,心说她以前可是最讨厌这些世俗之礼的了。
唐老夫人则很满意地笑着点头道:“好好好,果然是长大了。”
府中大小事务都由长公主操持,她早已不管事了,如今也只是偶尔过问一下这些大方向上的事情。
又坐了一会后,长公主就以容青玹刚回府要带她回屋好好休息为由告辞了。
出了缘庆堂,她们两人回了容青玹的院子,澄映。
她的院子位于她父母的主院附近,却比主院还要奢华气派许多。
红瑶绿苒和杏红都先行回来收拾布置了,见她们回来,连忙上前行礼见过。
容青玹一进大厅就没骨头似地瘫坐在罗汉榻上,“母亲,我累了。”
长公主微笑道:“好,你快回房歇着,等接风宴备好时母亲再派人来叫你。”
容青玹懒洋洋地应了声,“知道了。”
第二天,容青玹又带了好几本奏折送去了通政司。
经过通政司的奏折,大厅的官员会把每本奏折都誊抄一遍,再呈上去。
这样的奏章内容将在所有官员内部公开,甚至可能会被某些官员私自多誊抄几份传到民间。
这些奏折与昨日容青玹给景昭帝的不一样,不仅罪名更为详尽,还把所有的证据都一一列举上了。
金殿上,景昭帝再次龙颜大怒,当即颁下降罪圣旨。
安州知府赵利扬贪赃枉法,卖官鬻爵,鱼肉百姓,强抢民女,抄没家产,弃市。
永宁伯李鹤瑞结党营私,为恶一方,剥夺爵位,抄没家产,贬为庶民,充军三千里。
原佥都御史钱颂和在丁忧期间,罔顾礼法,不思哀悼,败坏官员风气,夺职为民,永不复用,另杖八十。
钱颂和一大把年纪了,这八十大杖打下去,不死也得剥层皮,大约是没命可活了。
另外,容青玹指出了水陆两驿存在的各种贪污腐败,剥削百姓的问题。
还参了安州的提学官,及湖广巡抚。
指出提学官非按才取士,廪增附生员多取于各种关系,收受贿赂,而非真才实学,甚至录用州府的生员数量远超了的额度,徒增百姓负担。
而湖广巡抚则无视首辅清丈田亩的政令,固执地认为这是害民之举,仍按原先的数额上报,殊不知清丈土地,是在为百姓谋福祉,为民减轻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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