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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奶果主要长在向阳的山坡和路边,路边的早就被人摘走了,便是山上的,来晚了也会被人摘走。
三人找了好大一圈,才找到一颗成熟了还没被人完全摘走的。
没摘走的果子主要位于树的顶部,郁程看了一眼,将上衣一拖,就开始噌噌地往树上爬。
本就不粗壮的树承载了多余的重量,开始变得摇摇晃晃起来,郁竹看的胆战心惊的:“你快下来,上面的摘不到就算了。”
“放心吧,姑姑,没事的。”
郁程说完还在上面故意晃荡了两下。
此时郁竹也不敢多劝,生怕这孩子再给她表演一个。
郁程在上面摘,郁鹏在下面接,兄弟俩配合默契,一看就没少干。
郁竹一直提心吊胆到郁程丛上面下来,着实没忍住,对着他的背拍了一下:“以后不准爬这么高听到了没。”
郁程被打了也不生气,笑嘻嘻的:“知道啦姑姑,以后肯定不爬这么高。”
一看就是敷衍人,没往心里去。
郁竹也知道,说两句空话是没有用的。
郁鹏十岁,郁程八岁,这俩孩子正是上学的年纪。
郁家因为郁奶奶在大户人家待过,知道读书的重要性,从郁老爹到郁竹,都是识字的,认识的字不算多,常用的还是没问题。
等到了郁鹏这一辈,家里还是依照惯例将他们送到了学校,没指望读出个名堂来,有个小学文凭,识字就够了。
也正是如此,对几个孩子管的不算严,一下课是绝不碰课本的,漫山遍野的跑。
还是得加强孩子的教育,农村的孩子,想走出去,读书是最容易的一条路。
几人将野果子装起来,又找了一些野菜,才慢悠悠的往回走。
“二姐,我听说侄女定了个军官是真的吗?”
邓永福笑嘻嘻的跟在邓盼男的后面。
邓盼男翻了个白眼:“关你什么事,滚远点。”
对于邓永福这个弟弟,邓盼男向来是没什么好脸色的,听她名字就知道,邓盼男的父母重男轻女。
身为家里的老二,邓盼男上没有头胎的大姐的受重视,下没有带来男胎的三妹有福气,更不用说和唯一的弟弟邓永福比了。
因为自小吃了重男轻女的苦,她小的时候就发誓,自己的女儿绝不过这样的生活。
这要是换成别人,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早就被打压的不成样子了,偏偏邓盼男不是。
还没出嫁的时候,在家里装的老老实实的,使得父母觉得这孩子好拿捏,没有想着要个高彩礼回本,而是找了个家境殷实的厚道人家。
彩礼意思意思收了一点,等着婚后细水长流拿多的。
出嫁前邓盼男拍着胸脯保证:“爹,娘,你们放心,以后我肯定会好好扶持弟弟。”
出嫁后立马翻脸不认人了,问就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只有那不要脸的人家才会要女儿补贴娘家。
邓永福又不是没手没脚,还要出嫁的姑娘补贴。
这还不算,她还威胁,要是再来找她,以后邓永福说亲的时候,说的哪一家她就找上哪一家的门去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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