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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微星性格刚烈轻易不向谁低头,一旦翻脸就无法挽回,卤鸡就算再恨再气,也不敢随便动他,而是哄着宠着。
直到俩人之前的尊卑关系彻底撕裂,谢微星把卤鸡心中最后一点敬畏也掀翻,卤鸡就重新建立了一套关系,在新关系里,他占主动权。
人心总要得一个,托孤慈母多败儿热水烧过一轮又一轮,终于抬进摇光轩中。
小奴才大着胆子扫了眼,刚好看到锦被下露出一只脚,纤细的脚腕上全是牙印和红痕。
连这里都被留了淫靡的印记,可想而知其他地方会是什么样。
“看什么呢!
快走!”
万有福低斥一声,小奴才慌忙低下头,匆匆离开。
陆寂先是不紧不慢给自己换过药,才走到床边掀开被子。
谢微星被他弄得一片狼藉,浑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就连那张白白净净的小脸上都被嘬出几个红印。
这会儿药效还未完全退散,谢微星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一张嘴,喉咙像被撒了一把沙子进去。
“给我解药……”
陆寂把他打横抱起,轻轻放入浴桶中。
“没有解药,这药叫软骨散,药效只有三天,这三天里,身子会慢慢恢复。”
“骗子。”
谢微星瞪他一眼,在陆寂看来,却像含羞带怯的娇嗔。
他不再解释,亲自动手给谢微星擦洗身子,用来擦洗的布巾换了上好的绸缎,一点一点轻柔地蹭着,生怕弄疼那娇气的主儿。
擦到腿边时,谢微星抬抬指尖,命令道:“把东西给我抠出来。”
陆寂动作一顿,似乎在权衡什么。
谢微星骂:“陆清野,你是爽了,我都快死了。”
陆寂终于有了反应,他探手过去,将东西一点点抠挖出来。
谢微星疼得一抖一抖,正要为自己讨点好处,便听见陆寂主动开口:“花船乐坊,舞姬木槿,无罪。”
迟迟等不到后头的爷孙二人和程谢二人,谢微星不敢置信看向陆寂,“我叫你艹了一晚上,你就给我放一个人?”
就是论次数也得放四个吧?陆寂面不改色:“水凉了,出来吧,今日时辰不早,明日再带你去泡池子。”
竟是厚着脸皮装聋作哑,完全不理会他的问题!
谢微星气得胸口憋闷,喉咙里那把沙子堵着肺剌着肉,又疼又痒。
他大张着口拼命咳嗽起来,飞沫溅在水面,竟飘着一丝红。
陆寂脸色一变,连忙把谢微星从水中捞出,用棉被裹了放在床上,匆匆转身出去。
没过一会儿,冯太医并郑太医一起跑进来,掰开谢微星的嘴研究半晌。
陆寂脸色铁青站在床边,沉声问道:“如何?”
谢微星吐了血还不忘抓着陆寂讽刺一番:“完了,这下是真完了,肺都出血了,我这是要叫你气死了,时日无多,你早些给我准备后事吧。”
陆寂脸色愈发阴沉。
冯太医看了眼面色红润的谢微星,附至陆寂耳边,悄声道:“王爷莫信,就是嗓子破了”
陆寂扫过谢微星,重复一遍:“嗓子破了?”
“应当是喊得狠了,又久久没有进水,所以嗓子便扯破了。”
“我不信!”
谢微星第一个不同意,说话时却中气十足,“我胸口疼得厉害,怎么可能只是嗓子破了?你这个庸医,给我换人来看!”
嗓子三两天就养好了,好了之后岂不是又要用屁股救人?他都吐血了,最低也得是个肺疾吧?冯太医恍若未闻,继续同陆寂交代,“这几日要多喝水,药方也简单,还是双花,连翘,胖大海……”
陆寂仔细听完,脸色缓和许多,摆摆手,“下去吧,在府中候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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