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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飞机的轰鸣声巨大,而在另一边,西山别墅区却是静谧得落针可闻。
管家从早上开始就觉得少爷今天有点怪怪的,一直在走神,频频看手机,尽管和往常一样在浏览新闻,可停留在新闻页面已经有近半个小时没有动过了。
他忍不住出声打断他的走神,“少爷,今天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沈思晏回过神,意识到眼前这则新闻他看过了,已无心再看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他关掉了电子屏幕。
“几点了?”
他问老管家。
如果没有走神,他在电子设备就能看见时间。
面对他的询问,管家仍是很有素养的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回答他:“现在是九点四十五分零六秒。”
沈思晏将手上的东西扔在了一边,他大马金刀地坐着,胳膊撑在腿上,俯身,手指在不停转着挂在胸口的戒指。
对他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的管家说:“少爷,您今天又有心事了。”
沈思晏的动作一顿,良久,他做下决定,“安排车,去机场。”
提前一个小时值机,过安检。
老人出门坐高铁多,很少坐飞机,拿登机牌办托运这些事便都是连漪在跑。
一路风平浪静,一直到快要登机的时候,连漪突然接到了电话,她本以为是许年,定睛一看,竟然是沈思晏的。
她诧异于他怎么会突然联系她,接听了电话后,沈思晏第一句就是:“你在哪?”
“我在……”
她习惯性地要回答,忽然想到还要解释原因,连漪将后半句话隐去,她问沈思晏:“有什么事情吗?”
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不易察觉地委屈,问她:“连漪,你从来就没等过我吗?”
她蹙眉,“你在说什么?”
他声音突然拔高,一字一句地问:“你告诉我,你在哪?”
连漪将听筒拿远了一点,有点恼怒了,“你有什么事情,电话里就可以说。”
她一生气,他又放低了声音,“我在找你,你在哪儿?”
面对他这样的语气,连漪有点火也灭了,不得不说:“我在机场,有点事,你有什么事找我,等我回来再说,好吗?”
“连漪,谁的电话呀?”
许年妈问。
“是不是要登机了?”
许年爸紧跟着问。
连漪一脑门官司,压低声和沈思晏说:“我这边有事,待会发信息给你,可以吗?”
他笑了,低低地笑了,他诘问她:“你要订婚了,连说也不准备和我说一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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