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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进卧室的那一刻,陈远愣住了,与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里面没人,收拾得很干净。
昏黄的灯开着,窗帘也拉着,床却叠得整整齐齐。
似乎没有人睡过。
陈远松了口气,看来是李莲中午回来时开的灯,走时忘记关掉,自己可能想多了?
陈远嗅嗅鼻子刚要出去,突然闻到一股特殊的气味。
他心一紧,自己不在家,卧室里怎么会有这味道?
陈远皱皱眉头,弯腰仔细看着床单,自己离家前不是这个床单,换过了。
陈远突然发现床单上有一根卷的毛发。
他心里一震,伸手捏起毛发,放在眼前反复看着,这是李莲的呢?还是……
越看心里的疑团越大。
陈远的心一阵狂跳,从桌子里掏出笔记本,把毛发小心翼翼夹在里面。
然后陈远去卫生间解手,一低头,看到纸篓里有几团皱巴巴的卫生纸。
陈远盯住纸篓看了半天,心再次狂跳起来。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走到门口打开鞋柜,一看自己的拖鞋,心里咯噔一下,自己的拖鞋平时都是习惯头往里放,而现在是头向外。
陈远瞬时明白,毫无疑问,李莲带男人回家了,而且这男人穿了自己的拖鞋,床上那根毛发应该是奸夫的。
想起李莲平时对自己的不冷不热,陈远怒火喷涌,
这臭婊子真的给自己戴了绿帽,红杏出墙了!
奸夫是谁?什么样的男人会如此大胆?是楚冬,还是另有其人!
气疯了的陈远此时无法知晓。
显然,奸夫甚至刚离开,李莲忘记拉开窗帘了。
陈远坐在客厅沙发上抽了半天烟,逐渐冷静下来,想了一会,去卧室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
刚要出卧室,又看着墙上挂的大幅结婚照。
看着照片上幸福洋溢的自己,看着美若天仙的李莲,想到那对男女在结婚照下的情景,陈远心里涌起巨大的酸楚和耻辱,一跺脚愤然离去。
这个家,没有什么值得自己留恋的东西了。
显然,如果李莲把男人带回家,一定不是第一次,甚至很久了,只是不知是和自己婚后,还是婚前。
想到婚前,陈远心里涌出无比的愤怒和羞辱。
不觉已经凌晨十二点了,陈远感觉肚子咕咕叫,去了家常去的夜市排档,要了菜和二锅头,独自喝起来。
借酒浇愁愁更愁,越喝心情越糟糕。
几瓶二锅头下了肚,不知不觉已是凌晨,陈远昏沉沉结账离开,沿着马路漫无目的往前走。
恍惚着溜达到了报社门前,陈远看看办公大楼,此时大楼的灯大多熄了,只有值夜班的几个窗口还亮着灯。
陈远下意识往里走,直接进电梯上楼,走到自己昔日的房门前,门关着,灯黑着,自己的钥匙已经上交,进不去了。
陈远叹了口气,转头看到旁边一间房子着灯,门口挂着王欣然的牌子。
整个楼道只有这一间亮着灯。
看看时间,已经快凌晨1点了,一般报社的稿子12点左右就传完了,怎么这会王欣然还没下班?
这么晚了,这娘们不回家在干嘛?难道太晚了不方便,要在办公间住下?
陈远缓缓走过去,门虚掩着没关死。
还没来得及往里看,就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女人的呻吟。
陈远心里一动,王欣然在里面干什么?
陈远的手忍不住握住了门把手,缓缓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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