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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养蛊的人,或者说通过养蛊来为自己牟利的人,行内的人一般称之为虫师;还有一种,则是自己拜师学艺,付出一定代价后换来一定的法力,然后通过一定的媒介施法,这样的人一般鲜为外人知晓,但是其实这样的人在湘西巫蛊中才是主流,而正是他们,被称为巫师。
而巫师,正正是蛊的克星,或者说是虫师的克星。
一般来说,只要一个巫师不是过于肉脚,他基本上就能拿下金蚕这样的蛊王——当然,是在知晓金蚕是蛊的前提下。
——以上,是为金蚕临时围吴筠普及的巫蛊科普知识。
吴筠现在也知道对方是冲着金蚕来的了,虽然还不知道是冲着金蚕吃的那半扇猪肉,还是金蚕蛊王的身份,但是来者不善是肯定的了。
于是心头一横,继承自吴父的那一分血脉发生了作用:反正他们是那么多人看着走进来的,对方就算是再嚣张,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让他们两个人进去,一个人或者没人出来。
这么一想,吴筠也放下了心来,顶多出点血,咱回去后就卷起包袱跑路。
中国这么大,难道还能没自己的容身之地?
韩阳从小就跟在韩父身边见惯了各色人等,岂能看不出吴筠心中所想,于是拖过来一张凳子——他从来就不指望席芮能顾及别人所想,而现在办公室又没有其他人,于是韩经理只能自己动手了,“请坐。
放心,我们不会追究你们上次在这里做下的事情的。
只是我这朋友,他想见你手里这个”
韩阳顿了一下,“孩子一下罢了。”
席芮点了一下头,可能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冷凝的脸没什么说服力,于是放下手里的一次性纸杯,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我不会收你,你还没有吃人。”
后面的这个解释有点骇人,吴筠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金蚕抖出去,不过还好金蚕不是真正的三岁孩子,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吴筠的手臂,才没有丢脸的在席芮韩阳二人面前表演出那个平沙落雁屁股向后式。
金蚕哆哆嗦嗦的爬到吴筠大腿上做好,对他来说,巫师就是猫对于老鼠般的存在。
只要有那么个人,他是动都不敢动一下的。
刚才那一下动作实在是太引人注意了,他不哆嗦都不行。
不过,吴筠也太可恶了,明知道他怕巫师怕得要死,还不低调点!
哼,只要能活着回去,他要把冰箱里所有的东西全部吃了,一点都不给吴筠留!
吴筠却不知道金蚕心头的坏主意,他在乎的只是席芮给的保证,当然还有韩阳的,“真的吗?真的不计较,不追查,也不收金蚕吗?”
咳,重点强调一下,吴筠问句中的三个“不”
字打头的短语,排名不分先后!
“不会。”
韩阳一脸高高在上而礼下于人的表情,“你放心好了。”
人在砧板上,哪能说放心就放心啊?丫的奸商,一看就知道说谎已成本能,你这种人的话能相信才有鬼了!
吴筠渴盼的看着旁边的美青年,希冀他能给自己一句话,当然,更多更好!
美青年所有的眼神全部给了吴筠怀里只露出一个屁股的金蚕,目光灼灼,如果是吴筠,早已经浑身发热了。
可是他看的金蚕,所以吴筠只能浑身发冷——他可以一定程度上感觉到金蚕心里的感受。
“恢复成原型给我看看。”
没有起伏的语调,吴筠却奇异的从中间感受到了美青年的善意。
想必金蚕也接收到了,所以一声不吭的虚化,然后,变成一只成人拇指大小的,长度近十公分的暗金色的蚕,摇摇晃晃的飞到美青年席芮的面前,却没敢落下。
席芮手指在金蚕身上轻轻拂过,吴筠清楚的看到了金蚕那一刹那的抖动,然后美青年收回修长的手指,金蚕如同离弦之箭般直直射入吴筠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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