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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案,右相自会见你,否则你要右相与此案有牵连不成。”
“放心,我的手段你知道。”
吉温顷刻间已完全忘了不久前与杨慎矜的交情。
就在这日,他重新披上官袍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提审杨慎矜。
以“驴驹拔撅”
之法来审。
狱吏们把杨慎矜上身固定在枷锁上,把他的双脚卡在木驴上。
用捶子敲打木驴,木驴往前移,“咔”
的一声卡住不动,把杨慎矜拉长一点。
接着是第二下捶打,杨慎矜渐渐地开始惨叫不已。
随着捶打声,木驴越来越远,他六尺有余的身躯被拉得更长,腰细得像是随时可能断裂开来。
“招……我招了……”
他知道这是谋逆大罪,但真的扛不住了。
一桩大案,正在以最快的速度定案。
……
这日,吉温还见到了杨钊。
杨钊的官袍已从浅青换成了浅绿,绣着直径一寸的小朵花,很是鲜艳。
“哈哈哈,鸡舌你终于洗脱冤屈了。”
杨钊颇为热情,上前低声道:“可记得我之前与你所言?杨慎矜得罪了右相与王中丞,取死之道。
你选他为替罪羊,一定没错,你看,我说的岂有错?”
吉温不得不承认杨钊看得透彻。
两人寒暄几句,得知杨钊已升任侍御史,连忙要请杨钊饮酒。
他再想到自己连儿子的尸骨都没来得及收敛,心中巨恸,面上却不动声色,小声问道:“薛白……”
“他现在转投了虢国夫人,右相虽怒,但他也不是你能碰的。”
杨钊也仅知这些内情了,但却有些不高兴地冷哼了一声。
“那小子今早倒跑来向我借钱救父,简直荒唐,你看我像是能借他钱的人吗?”
~~
宣阳坊,虢国夫人府。
暮鼓声吵醒了沉睡中的杨玉瑶。
上元节接连赴宴,她也乏得厉害,如今可算睡饱了。
她翻了个身,只见明珠正坐在榻边发呆,搂过她,将头枕到她腿上。
“在想什么?”
明珠低声道:“在想杨慎矜与史敬忠应该快要死了。”
“没来由提这些晦气事。”
杨玉瑶问道:“薛白来了吗?”
“薛郎君说的是上元节后一两日再来登门感谢,说的该是上元三日不宵禁之后的两日吧?”
“那就是没来了?”
杨玉瑶登时不高兴,招过侍婢,正要喝叱,却见侍婢拿过一张拜帖。
接过一看,果然是薛白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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