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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棺材里装的难道是……是我照夜村的父老乡亲,还有……爹!”
“他们杀了我全村父老乡亲!”
“他们不是好人!”
“杀了他们!”
种种念头如潮水般涌来,萧钧一颗心七上八下,没有着落,但手却贴着身侧往下摸去,他靴子里藏有匕首,现在还在。
萧钧以前杀过老虎、豹子,这次要杀的是人。
二人声音不断传来,他念头飞转,盘算如何杀人逃命,但不知对方修为如何,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钩子软磨硬泡,陈三哥总是不应,只好走了,陈三哥随后离去。
二人脚步声听不见了,萧钧伸手取下口中塞的物事,应该是个臭袜子,很臭,萧钧暗骂一声,呕了几下,挥手扔到一边,又取出匕首。
他想了想,伸手去推棺材盖儿,觉着有些沉重,正要用力,耳边又传来脚步声,心头一跳,慌忙又躺好。
脚步轻轻,来人一步步向棺材处走来,萧钧急忙紧紧握住匕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哼,死钩子天天捣乱,现在醉了,再也没人拦着老子了。”
“美人,我来了,久等了。”
是陈三哥的声音,萧钧听出来了,心里暗骂一声,知道这人刚才是故意把钩子支走,然后自己回来做恶事。
过了片刻,棺材盖儿轻轻一响,透进来一丝光亮,接着缓缓移开,昏黄光亮照了进来,烛光下,陈三哥手拿烛台,尖嘴猴腮,一脸猥琐。
陈三哥满脸淫笑看向棺材里,不过只看了一眼,就脸色一变,道:“奇怪,谁把棺材换了,啊……是了,定是钩子那混账,嗯……估计美人在最下面那口棺材里。”
俯身去搬棺材,忽觉疾风扑面,心知不妙,猛地抬身,但猝不及防之下,哪能避过,左胸被萧钧手中匕首狠狠刺中。
陈三哥啊地一声,反手抓住萧钧手腕,定了定神,见萧钧上身撑起,一脸杀气,右手持一把匕首,匕首一半没入自己左胸。
“你……你……”
陈三哥大骇,猛觉左胸剧痛,匕首又进一寸,惨哼一声,身子晃了晃,斜眼见萧钧眼中凶光大盛,心知此时生死一发,不敢犹豫,右手疾挥,明晃晃的烛台砸向萧钧脑袋。
萧钧左手一挡,抓住陈三哥右手,打斗之际,蜡烛掉到地上,嗤地一声,随即熄灭,四下立时又恢复黑暗。
陈三哥本以为出手就能把萧钧砸死,却没想到手被萧钧抓住,而且对方手上力气极大,他右手犹如被铁箍箍住,竟不能前进半点,心中暗惊:“这小畜生好大力气。”
殊不知萧钧心思相同,也惊于陈三哥力气之大。
陈三哥深吸一口气,凝聚真气,双手发力,萧钧右手匕首立时寸寸退出,左手也被压下寸许,陈三哥手腕翻转,烛台尖钉刺向萧钧右眼。
萧钧力气很大,在村里十分有名,但显然不是陈三哥的对手。
烛台尖钉一点点扎向萧钧左眼,他焦急不已,未料到偷袭之下仍处劣势,双手忽然一轻,接着陈三哥的力气越来越小。
萧钧愕然,抬眼见陈三哥双眼微阖,头缓缓垂了下去,他不知陈三哥为何这般模样,但机不可失,右手挣脱,挥动匕首,嗤地刺入陈三哥咽喉。
陈三哥轻哼一声,上半身栽入棺材,再无声息。
萧钧长吁一口气,抹了抹额头冷汗,他知道倘若堂堂正正交手,自己十有八九不是陈三哥的对手,现在能杀了他,纯属侥幸。
这件事,陈三哥也知道。
然而,人生又有几次交手是堂堂正正的呢?:()逍遥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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