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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念璠异常有耐心,她在家中为了讨好母亲经常替她按摩,手中有巧劲,按起脑袋来也是令人放松,见林弃眉头逐渐舒展,她不忘将下午的事复述一遍。
“……姐姐想起来了么?”
“啊!”
林弃忽的睁开眼从床上撑起,“说来也怪你,谁叫你那日偏要与我结契,害我在怡红院的坤泽和中庸女子前丢尽了脸面,明明在分化时我还是好好的……”
怡红院,贺念璠记得这个地方,是姐姐去过的青楼。
“姐姐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我的错呢?”
林弃枕着贺念璠的肩,孩子气地继续道:“分明就是你的错,你知道吗?我刚分化时曾短暂与施言结契,那时我对坤泽的信引还有反应,可在与你结契后,我不但感受不到坤泽的信引,还在她们面前不举……”
林弃滔滔不绝地说着,事无巨细,包括那些女子如何用手抚慰她,她又是在何种情形下同施言短暂结契。
贺念璠本还有些愧疚,听得愈多,脸色愈差,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姐姐既然去了怡红院就一定做了一些不得不瞒她的事情,亏她还傻乎乎地信了姐姐什么都没做,原来姐姐不是非她不可的!
可林弃是真的醉了,贺念璠看她宛若叁岁幼童一般嘀咕个不停,咬了咬后槽牙,最终决定秋后算账。
贺念璠好不容易将林弃这个十八岁的孩子哄安分,都说宿醉后头痛欲裂,明早有姐姐好受的。
“哈……”
贺念璠打了个哈欠,觉得有些困,“姐姐,我要回屋了。”
她替林弃盖好被子,才刚站起身,手便被用力抓住。
“别走……”
抓得很紧,贺念璠第一次意识到林弃喝醉了这么麻烦,再纠缠下去,怕是今晚都回不了屋,她耐下性子,打算速战速决。
“怎么了姐姐?”
林弃头埋在被子里,看不清神情,声音闷闷的。
“我要更衣……”
“更衣?”
好端端的换什么衣服?贺念璠不解地继续安抚,“姐姐明早起来再换衣服吧,先好好睡一觉。”
林弃依旧死死地抓住贺念璠的手。
“不要,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另一只手按住腿心,两条腿死死地夹着,“我想小解,四姐带我去小解好不好?”
“四姐?”
贺念璠终于搞懂了现状,原来林弃现在意识不清,以为她自己是个叁四岁的孩子,不仅如此,她还把自己错认为她的姐姐,要自己带她去小解。
这有些不好吧……
“咳咳,你自己去好吗?我、我不太方便……”
“可四姐过去一直会带我去的,墙角好黑,我不敢过去,我也不想尿床,呜呜……”
遭了,姐姐怎么哭起来了?过去向来是她在姐姐面前哭,哪有反过来的时候。
“好好好,我带你去,你别哭了……”
贺念璠支起林弃软成一滩烂泥的身子,幸好她分化后长高了不少,身子也强壮了许多,否则还真不一定拖得动呢。
夜壶在墙角的小架子上,高度正达林弃的腿间,是一个烧制成老虎形状的陶制器皿,嘴巴大张,正是耻物伸进去的地方。
真不愧是宗室,连夜壶都这么讲究。
贺念璠看了几眼,把林弃带到它面前,顾自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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