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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余朗一直偏爱线条明晰的东西,也觉得这里实在有点太冷冰冰。
他简直觉得自己掉进了某个密室逃脱的游戏里。
但这个房间属于魏竞川,这种认知让余朗放松了一点。
卧室里是一张一米八的大床,咖啡色系的床品,上面很整齐地摆着两条浴袍,像巧克力饼干上沾了两坨奶油,还是码得方方正正的那一种。
余朗并不打算现在洗澡,他盯着床看了很久,他余朗这一觉睡得很沉,其实这张床的床垫一点也不柔软,他在梦里却一直有一种下坠的感觉。
他梦见自己走在魏竞川的家里,打开一扇又一扇的门,却永远走不到尽头。
他的身后传来脚步声,一声一声慢慢地响,间隔完全一样,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梦里的余朗开始加快脚步,但跟着他的那个声音也一起变快,因为太过急促,听起来变得像扣门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人被困住了那样。
余朗吓得跑了起来,然后脚下打滑,猛得坠落。
余朗猛得睁开眼睛,房间里的灯都没关,过于明亮的光线让余朗有一瞬间的眩晕感。
余朗缓了一会,才抬手看自己的手表。
已经过了十一点,魏竞川还没回来。
余朗起身下床,酒精似乎被睡眠催熟了,比起刚刚,余朗觉得整个人都变得昏沉起来。
他坐了一会儿,想给魏竞川发个消息,又觉得这样没什么道理,所以他穿上拖鞋站了起来,接着更加没道理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这条走廊和余朗梦里的别无二致,长而空荡。
按理说,酒精应该会把他的感官变钝,但熏香的味道却像是无孔不入那样的,把余朗整个浸透了。
余朗很慢地往前走,他并不知道去哪里能找到魏竞川,也觉得这样在别人家里瞎逛不太礼貌。
但他依旧在往前走,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给他指路。
走廊上很安静,余朗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同时走廊也很昏暗,因为壁灯的照明范围有限。
所以当前面那扇门打开,漏出来的光线铺在近乎是灰暗的地板上,就显得很突兀。
余朗下意识顿住了脚步,他在想该怎么解释,难道说自己在梦游吗?但没有人从那扇门里出来,似乎是打开门的人又临时改变了主意。
余朗的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立马转头回去,但他听到了从门缝里漏出来的声音,是两个男人在交谈,其中有一个是魏竞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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