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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就着惨淡月光,将烛台放回原位。
牧放云见?那人走了,长舒一口气:“好了,你现在不用怕了。
他走了。”
郁卿安静地点点头。
但牧放云很?疑惑,那人为何一言不发就走了:“他不是被我吓跑的吧?”
“我也没有威胁他。”
郁卿思绪已经停滞了,揉着额头道?,“可能他有自?己的事要做……但他还会再回来的,我得想办法走。”
牧放云惊讶道?:“你不用怕,在北地十三?州,还是我爹说了算,他到底是谁?我听他声音有些熟悉,但具体何时听过却?忘了。”
牧放云曾是一介白身?,纵为范阳节度使之子,按规矩也不可直视天颜。
郁卿陷入沉默。
半响,她道?:“他来头很?大,我不敢得罪。”
牧放云蹙眉道?:“那你跟我走吧,有我在,你就算得罪他又如何?”
“我说了,我不走。”
郁卿看他一眼,摇摇头:“我不想因为这种事跟任何人走。”
她愿意和谁走的唯一一个原因,就是她喜欢那个人,想和他试着共度余生。
她曾有一瞬想过,她可以先和牧放云做朋友。
若他今后成为那个人,就顺其自?然,但绝非现在,差得太远太远了。
“那你要去何处?”
牧放云质问,“你总不能就等着他来抓你吧?”
郁卿捂着额头,她想不到任何去处。
这天下之大,竟然没有一个容身?之所,能让她想去。
她忽然想到什么,抬头问:“你能带我去见?宋将军吗?”
她有种预感,宋将军会告诉她答案,他是她见?过最奇异的人。
“明晚。”
牧放云看了眼天色,“记得扮得丑一点。”
牧放云走后不久,郁卿还没等到东家娘子,便锁门睡下了。
但睡也睡得不安心,辗转反侧间,忽然听见?窗上传来鸟啄般咚咚响声。
郁卿猛地睁眼,惊疑不定地望向窗棂,窗纸上透着冬枝疏影,微微摇曳。
她执起烛台,走到窗边,疑惑地打开?窗扉。
看见?眼前景象,顿时崩溃无奈,胜过了气愤。
“陛下!”
郁卿捂着脸道?,“你怎能做出这种事来?半夜翻女?子卧房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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