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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个男孩儿稍一点头,另两人斜刺而出,拼着最后的力气,踹向男人的腿,熊疯子不惧,连躲都懒得躲,就算被他们踢中,跟挠痒痒无异。
然而,他想错了,他们的目的不在此,不指望仅凭踢打伤到他。
只见两个少年一脚踹在男人腿上,男人抬起一脚,就要踹杀他们,不承想,他的一只脚才抬起,另一只脚被盯上,两个少年一齐朝那只脚蹬去。
熊疯子暗道一声不好!
站立不住,往后仰倒,想要立即站起,两只脚却被两个杂种死命抱着,用力蹬了蹬,却甩不开,气得乱叫乱吼。
不对!
还有一个杂种呢?头顶一道黑影罩来……男人翻着眼,眼珠向上,以他现在的角度往上看去,出现在他眼中的人是倒的,因为是倒的,他已感受不出,面前之人是孩子还是大人。
就见那人快速抽出腰带,在他颈脖缠绕两圈,动作十分利索,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少年背过身,系带在他左右手又各绕了一圈,身体快速前倾,与男人方向背离,拉着系带往前,腮骨紧咬,两眼通红。
而另两人全力压制住男人的胳膊,谁能想到一根腰带攫住了熊疯子的命脉。
那样庞大的体格又如何,已如砧板之鱼,任人宰割。
男人的手拼了命想伸向自己的颈脖,却被死死压制,绳子已嵌入到肉里,终于抽搐几下,再无动静。
显然,人已死了,可三个少年仍没松手,又过了数息,才卸下力道。
他们各自转过身,大口喘着粗气,面无表情地看着彼此。
看台之人,先是针落可闻的安静,接着开始窃窃私语,声音越来越大,如浪潮一般的欢呼声,一阵塞过一阵。
谁能想到,狩猎之人居然被食物反杀!
不知是谁先带头,站起身,其他人也站起身,还有人叫嚷着,要买下这三个孩子,一旦起了头,便有越来越多的呼声,想要花高价买人,无论斗场开价多少。
“现在不动,更待何时。”
魏泽开口道。
刀客和书生就等他一句话,三人快步行到光亮照不到的角落处,往上跃去,跃到最上面一层,书生看向魏泽,魏泽点了点头,书生掏出折扇,挥手一甩,折扇深深切入墙壁……着力点有了!
……“真是想不到,今晚居然有这么大的惊喜,这三个小崽子了不得。”
无怏和王游一直观察着场中的情况。
“二位老大人,如何?我们的要求你们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无怏握拳放于嘴下,忍不住咳嗽几声,显得有些吃力。
王中信和韩广昌气得吹胡子瞪眼:“一群乌合之众,无耻之徒!”
王游哈哈大声笑道:“乌合之众,无耻之徒?那从此刻起,你们也是其中一员,既然进来了,就别想下船。”
“休想让我们趁你们的意,我二人绝不会做你们西缙人的走狗,不如现在就将我二人杀了。”
“杀你们可太容易,何必花费这么大的力气将你们请了来?想让我们动手,保全你二人的忠诚之名?”
无怏拢了拢身上的大麾,走到二人面前,低声道,“现在我们还待你们客客气气的,你二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罢,又折身走到窗边,一把推开窗户,让其大开:“看见没有,下面的节目还没有结束,二位若是不愿同流,那便推下去表演一场,在场之人俱是你们大夏的子民,让他们好好欣赏一下,威严凛凛,高高在上的士大夫的表演。”
士可杀不可辱,像他们这样的人,宁愿一死,也绝不愿受折辱,何况还是被人当猴耍。
无怏面朝里,背朝窗口,嘴角挂着笑,正要再说,嘴角的笑突然僵住,眼睛止不住地震颤,地面的影子不对,怎么会有两个影子,有一个是他的,另一个呢……:()软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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