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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现在无法和离,我真想一耳光甩在这老虔婆脸上,再将她丢给叛军,千刀万剐!
我强忍恨意,语气冷淡:“您说笑了,圣上定下的事情,倾书不敢委屈,可没什么气。”
她看见我这幅样子,反倒像是松了口气。
“倾书,别说气话了,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这样僵?”
她苦口婆心劝我:“时渊不过是抬个平妻,越不过你去,而且将来他们一起征战,挣回来的军功不都是宋家的吗?待咱们宋家荣华加身,你的福气还在后头。”
“那江红玉过了门,我一定会好好给她立规矩,你就放心吧。”
我面色不变,心里知道她说这么多定然是有算计,却没戳破,反而顺着她道:“还是婆母疼我,此事我的确生气,但事已至此,生气也没用......只能认了。”
我装得落寞,让她觉得我是没了办法,只能赌气。
她语气更和蔼了:“明日我就让那江红玉给你敬茶,不过你也要拿出个正妻的态度,别让时渊与你离心。”
“他凯旋归来,又要娶平妻,乃是双喜临门,你可要好好操办,他才会知道你的大度不是?”
我心里冷笑,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我现在实在无心操办,既然江姑娘要入府,又是她自己的喜事,不如让她自己来吧。”
我淡声道:“我今日累了,先休息了。”
周氏愣了愣,许是没想过我会这样说,但很快便回过神来,笑吟吟道:“好,那你安心歇着,娘就不打扰你了。”
等她离开,春雨气得红了眼:‘小姐!
您别被她骗了!
她就是想哄着您替宋时渊当牛做马!
’
我何尝不知道,却没生气。
“没关系,由她们去,你拿纸笔来,我要给我父亲去信。”
我轻声开口:“另外,你去......”
春雨听完我的话,眼前一亮:“小姐,我这就去办!”
我目送春雨出去,写完信给父亲,兀自睡下。
翌日一早,我没有早起去给周氏请安,而是在房中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没过多久,宋时渊便急匆匆走进了我的院子。
他神色冷怒,心里明显是憋着火气的,却极力隐忍着关切道:“倾书,你身体可好些了?”
我似笑非笑:“不劳将军挂心,我还好。”
他咬了咬牙,大概是不想跟我虚以委蛇:“方才管家跟我说,府里拿不出银子来,是怎么回事?”
我挑了挑眉:“府中拿不出银子,将军问我做什么?”
他被我这话一噎,脸色更难看:“府中的中馈不是你在管吗?”
我牵了牵唇:“是啊,我嫁入你宋家,账上统共有二十五两银子,这些年的支出,都是从我嫁妆里出的,将军若要计较,这银子我取来给你就是。”
说完,我吩咐春雨:“去取二十五两银子给宋将军,免得他觉得我贪墨了他的家当。”
昨夜我就让春雨将我的嫁妆从府中库房挪回了我的园子,钥匙一直都是我在管,也没人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宋时渊瞪大了眼,嘴唇抖得厉害,半天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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