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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却为了不被人说三道四,便任由她背负着不能怀孕的名声,如今,原来不能孕育子嗣的分明是他。
不知是想到什么,薛妤扯起一抹嘲讽的笑,江许泽娶她,怕便是因她是个瞎子,不能视物视人,不会发现他的秘密。
若是娶了别的正常女子,恐怕在圆房夜便会发现他的残缺之处。
孟良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薛妤的状态,见状,“大小姐,您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好,不如先去休息会儿吧,宝儿我来照顾。”
薛妤无力牵扯着一抹笑,“那麻烦孟良大哥了。”
薛妤躺在床榻上,脑海却像是有着杂草般充斥,清醒尖锐,好半晌,又坐了起来,不知不觉走到别处。
看着脚底下的半阖着的木箱,隐约可瞥见一本蓝皮医书,薛妤蹲了下来打开。
木箱里的衣衫早已不见,只剩下一些无用残破的东西。
医书也被人扯烂了好几页。
薛妤知道江许泽的医术是一个老大夫传的,这本医书也是他给的,但她的眼睛不好,自然没瞧过。
窗棂外呼啦啦吹来一阵风,不大,恰好将扉页吹开,停在某一页中。
纸张与其他相比之下更为破旧,像是被人翻了许多次般,薛妤的眸光微微一扫,陡然停顿在某一处。
“先天不足,冲脉不满,人脉失养天阉之人,终身不得有嗣。”
薛妤瞳孔满是愕然,虽说早已从江大力口中得知,如今亲眼瞧见,这几页纸张更是被反复摩挲,上面更是写满了注释。
这都证实了江大力说得是真的。
薛妤手指紧紧捏着扉页,几乎戳出个洞,心脏也像是被人捅破了个洞,冷风不断往里刮,刺骨寒凉。
脑海陡然掠过一个想法,既然江许泽不能使女子有孕,那她为何又能怀上?
薛妤想到江大力说得那一番话,隐约明白了什么,脑海莫名想起某段时日那事格外频繁。
甚至可以说热情。
与往日的平淡不同。
身后男人胸膛壮硕坚硬,带着湿热的汗意,紧紧抵着她的纤细背脊。
到紧要关头时,放在腰间的大掌突然使了劲,男人像是受不了刺激,偶尔才发出喘息声,低沉沙哑。
薛妤突然意识到一点,她很少在夜晚清醒时听到男人说话,几乎只有在行了那事才能听到一两句。
可她那时早已被弄得意识模糊,浑身酥软,又哪里记得清。
薛妤只觉得那些夹杂着低吟喘息的夜晚如同梦魇,小脸瞬间煞白,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仿佛天都要塌了。
彻底意识到那一段时日与她行房的男人根本不是夫君。
宝儿发热
薛妤不敢再继续深想,将医书扔到木箱子里,重重合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顿时惊动了孟良。
孟良抱着宝儿走了进来,见薛妤神色惶惶,无助地靠在桌案边上,脸色竟是比在院中时更要雪白,睫毛颤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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