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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之坐在她的左手边,手中端着一杯茶。
看样子似乎在这里待了许久。
香凝看着这一幕,收回视线。
“廖妈妈,你这一大早的去做什么了?”
秦氏看了一眼廖妈妈,又看向被打的有些虚弱的香凝,面露不悦。
她最讨厌闻血的味道了,这种黏腻的好似粘在人身上的感觉。
“院子里出了个不检点的丫头,老奴正在惩戒呢。”
廖妈妈恭敬的对着秦氏说了句。
听到这话,秦氏皱眉,本想问问,却看到了坐在一旁的裴宴之。
内宅的事情,秦氏是不愿意在裴宴之面前说的。
“宴之,你说的那个丫头,就是她?”
秦氏的目光落在香凝身上,居高临下的姿态,轻蔑扫视的眼神,无一不在告诉香凝。
在权贵面前,她不过是一个低的不能再低的,就要被尘土掩埋的蝼蚁。
“是,我想留在身边伺候,还请母亲割爱。”
裴宴之轻抿一口茶,出声说了这句。
秦氏还未出声,就见廖妈妈脸色有几分惨白。
“怎么了?”
注意到廖妈妈的脸色,秦氏看向她,出声问道。
廖妈妈直接跪下来:“夫人,老奴不知,不知这香凝是大少爷要的人,那个芳儿说她与人私通,老奴这才……”
“私通?”
此话一出,秦氏目光再次回转过去,而后,落在了裴宴之的身上。
“宴之?”
秦氏疑惑出声,可裴宴之依旧神色淡淡,没有多说一句。
见他如此态度,秦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裴宴之除了请安,几乎从不踏进琼华院中,今日却是破天荒的来了这里,只是为了讨个丫鬟吗?“你先回去吧,她受了伤,收拾干净了再让她过去。”
秦氏握紧椅子的扶手,出声让裴宴之离开。
裴宴之将茶盏放到一旁,颔首示意后,起身走出去。
他眸光淡淡,早已褪去昨夜的疯狂。
从始至终,裴宴之都没多看香凝一眼。
等到裴宴之带着成华离开,秦氏瞧着跪在地上的香凝。
姿色不必多说,身段儿也是长得恰到好处。
也难怪,能引着她这个从不好女色的儿子宠幸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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