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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没有任何走霉运的表现,也不是被凡人所害,更没有任何法力作祟的迹象——这些人死亡地点的方圆百米内都毫无任何法力波动的痕迹。
明煦坐在桌前冥思苦想。
她手里也有这么一个药材商人家的小儿子,说是酒量惊人千杯不醉,然而却在酒楼把自己喝死了,倒下的时候仅仅喝到了第四杯。
酒里、杯口、把手、壶里,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被验了一遍,结论都是无毒,同席者也全都安然无恙,只有他一人莫名其妙地死在酒桌上。
然而这药材商人小儿子的日子过得一向顺风顺水极了,可以说从小到大是半点苦也没吃过,下个月也即将和当地另外一个大书商家的女儿成亲,这酒席也是朋友们特意为了给他庆贺这门亲事而办。
他家里,酒楼里,也全都没有任何法力波动,实在叫明煦无从下手。
“我这边也有类似的情况。”
唐禾道,“郡尉家的大儿子从小便善骑射,却在一次郊外纵马时意外摔下,明明伤势不是很重却很快过世了,我委实查不出什么原因,实在让人忧心。”
“我这里也有。”
青晏点了点自己那本文册,“比如一个古玩铺掌柜与朋友相约踏青,不幸被不知何处窜出的发狂野狗咬伤,不治而亡。
据那几位与他一同踏青的朋友称,那野狗像是眼中只有那掌柜一样对他不停撕咬,丝毫没有对他们几个造成任何伤害。
更奇怪的是,那附近之前从未有人见到过这条狗,而事后这狗也并未在任何地方出现过。”
“尸体也没人发现?”
明煦问。
“没有。
这狗来无影去无踪,仿佛在人世间唯一的任务便是要咬死那古玩铺掌柜一般。”
“我怎么感觉,这些查不出来原因的异常死亡,好像要比吸取福运这件事更严重一点呢?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今是光知己却毫不知彼,这仗可怎么打……”
明煦嘀嘀咕咕起来。
“如今看来,除了确实有一方势力正在吸取福运外,还有至少另外一方在以一种奇特罕见的方式收割这些人的性命。”
青晏思忖道,“可他们是怎么做到不留下任何施法痕迹的呢?”
“会不会是有什么可以隐匿法力波动的法宝或者法术?”
明煦问道,“能知道现有的此类法宝如今都在谁那,或者是都有谁会这样的法术吗?”
“法宝和法术都有,但此类法宝比较珍稀,即便问也很难问到真实去处。”
青晏道,“而隐匿法力波动的法术与施法者的灵力有关,是否能被勘破也要看探测者的灵力高低。
我这边几个类似情况的死亡地点我均探过,没发现施过这样的法术。”
“你那么强悍的灵力都没探出来,那想必确实没有这样的情况了。”
明煦叹气。
“我排除这个可能倒不是因为我灵力高低的原因,”
青晏摇摇头,“而是我感觉这么做非常不划算。
要知道施展这样的法术所消耗的灵力并不算低,那么他所得到的魂魄或性命和这法术所耗的灵力相抵后还能剩下多少?”
她继续道:“更何况如果是我,就算一开始再小心谨慎,这么多年下来无人发觉也是会松懈的,那便更没有事事遮掩的必要了。”
“可我们目前只是查了近一年内的异常死亡,并不清楚更久远之前的是否也是这般情况,”
一直沉默着的颜故忽然道,“需不需要再往前查查?”
“自然是需要的。”
青晏认可他的想法,“不过目前,我想先看看近一年内这部分查不出原因的异常死亡之间,究竟有没有共通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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