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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哥把请假条交给班长管,之前她每周要去关山那里拿一张,后来她觉得太麻烦人,直接去找朱哥,跟校领导申请了一张长期假条。
关山知道了这事还有些不是滋味:“一点都不麻烦的,有什么你跟我说呀,怎么自己就……”
烟林欠身,微微笑了一下,没接话。
她这样不回家,其实妈妈意见也不小。
说起来,她要考高水平艺术团这整件事,家里人意见都不小。
“花在跳舞上的时间加起来能多做多少题!”
说这话时卫如虹正在左右开弓,一手炒菜,一手搅汤避免糊底,回头训她,脚还能从远处勾一个垃圾桶过来,看上去像个三头六臂的哪吒。
“学习学习不见得多大进步,周末周末也不回家,”
锅里爆开浓厚的香味,妈妈又不知从哪里伸了一只手去调大抽油烟机。
“跟你爸爸一个样子。”
徐烟林恍若未闻,侧身把地板上散落的一个乐高零件捞起递给妹妹,后者开开心心地给她的战舰插上了一面小旗子。
“有姐姐陪我玩真好!”
徐焕枝今年才五岁,正是无忧无虑放开玩的年纪。
“妈妈都不会拼这个,你老是不回来,我,我自己弄不好……”
年长十二岁的姐姐勉强没有被代沟阻隔,闻言道:“自己动手才好玩呢,等我考完试,就有很多时间在家里了。”
妹妹却没有想象中的喜出望外:“那你还有多久才能考完啊?爸爸也经常说出了差就回来……”
妈妈又在厨房喊:“小烟!
来摆下碗筷!”
徐烟林摸摸妹妹的小脸,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洗了手,从橱柜里拿出两大一小三个碗。
这样的场景已经是大半个月前的事情了,自那之后她没有回去过,也没有见到徐擎。
他生意做得大,天南地北的要应酬关系,是一个莫得感情的赚钱机器——开玩笑的。
其实爸爸性格随和,很好相处,只不过有点贵人多忘事罢了。
说到她的学习,他也不施加压力。
“你就放松心情就行了,尽力就好,爸爸不要求你考第几名……”
徐烟林相信以他的思路,绝对不是在说反话,他是真的没有想逼迫她的意思。
从校门刷了学生卡出来,夏日午后的连茵山路郁郁葱葱,越往山下走,越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暑意,轻易包裹全身的,烘烤内脏的燥热。
徐烟林深深吸了口气。
他越是那样说,她反而越是紧张,越想做出成绩啊。
胡老师本来是艺校的老师,带的都是要艺考的专业舞蹈生。
后来是膝盖伤了,加之一系列复杂原因,就辞了职。
最后她选择了一家民办的舞蹈培训机构,做了一名普通的舞蹈老师。
平时带不同年龄层的班级,从三岁幼儿的启蒙班到六十岁阿姨的兴趣班都有。
学员一下子从高水平降阶到零基础,胡老师不但不郁闷,反而更带劲。
用她自己的话说,“谁能在公众场合冲着孩子和老人吼?我能。”
徐烟林:……
胡老师你开心就好,吼我的时候温柔点就行。
胡雁:你做梦。
她的课是真的严。
徐烟林跳了一组动作组合,停下来之后心如擂鼓,却不是累出来的。
果然,胡老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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