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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洛习惯性地沉默不语,只暗暗观察四周的状况,猜测后方小屋里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而严则是很快就和身旁的其他守卫攀谈了起来。
卷烟一递,火柴一燃,屋内的大致状况就打听得七七八八了。
“一对年轻的夫妇,可怜的人哦,嘶呼~~”
守卫悠哉地往脑袋上吹了一口浓烟,接着道:“抹了脖子不说,连眼珠子都给挖了,就在昨天夜里,哎我反正是不想再走进那间晦气的屋子里去了。”
此话一出,迈洛和严的眼神立马就不对劲了起来。
“啊哈,这么怪的吗?”
严的语调有些小飘。
“可不是怪嘛,你说咱们这儿多少年没出过命案了,这回一来就整这么大的……”
那名透露消息的守卫自顾自叨叨着。
只有迈洛明白,严的那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确实怪。
能不怪吗?这可全对上了啊。
这些日子以来,迈洛已经很努力地去忘记每天半夜出现在梦境里的种种怪相,即使每天和严站在街头讨论昨夜的梦,也只是以调侃闲聊的心态对待。
可当下他隐约有一种感觉——这一切并非只是巧合。
尽管他还没有亲眼确认小屋里的惨状是否就是自己在梦境中看到的那些,但心头那诡异的预感已经愈演愈烈。
迈洛感觉到了丝丝凉意,而且并非是脚下踩着的积水所导致的。
“嘶……”
脑袋两侧太阳穴位置又一次传来剧烈的刺痛感,伴随着那熟悉的女孩子啜泣声音。
“这种大案子肯定是归市区执法官处理,我们配合好他们的工作就行。”
严把指间的烟屁股弹飞出去。
他这句话其实也是说给迈洛听的。
言下之意,只要迈洛管好嘴巴,严也不乱说话,他们就和这件事情扯不上关系。
毕竟谁也不想和严重凶杀事件沾边。
接下来俩人完全没有谈及噩梦的事情,仅有的交流只依靠眼神传递。
一直到后来,几个身披灰色斗篷、头顶兜帽的陌生人出现在巷子里。
严抬起手示意这几人停止前进。
对方则是直接亮出了小臂内侧一个黄金树的图腾。
“是教会的人。”
严丢给了迈洛一个眼神,然后就老老实实地侧身把道路让给这几个斗篷人。
……在此之前,小屋内的一切或许可以用凶杀事件来定义。
可一旦教会的神职人员出现,那就意味着事情绝对不简单。
是什么样的凶手,才能够同时引起执法组织和教会的注意?代表着黄金树的教会是帝国境内民众的信仰载体,教会与执法组织在体制上是完全独立的两个机构,只有在一种情况下这两个组织的人会碰面,那就是发生一些涉及神学概念的凶杀事件的时候。
比如眼下这个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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