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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小相半月前就死了。”
“不可能!”
信小沧眼角发红,“我凭什么信你!”
姚咸无动于衷,一只金训子抛到地面。
信小沧瞳孔猛地放大,认出了此物。
“放开他。”
夹持在后的人松了手,姚咸看着信小沧攀爬在地,冲上去握住染血的金训子,说:“你猜猜,当年与你一同进楚的同僚,现今还剩几人。”
信小沧面如死灰,他含着泪,“此事我定会查清楚!”
他复抬头,“你今日若不杀我……就不怕我告诉你的那位公主。”
姚咸眸子一下子冷了。
信小沧对上他的眸子,只觉心口一凌,莫名生出一丝恐惧。
阳光透过头顶的云层,落在姚咸雪白的脸上,毫无温度。
空气中掠过一丝风,巷外的花香被散了进来,很轻微,但在浓重的血气里仍能闻到。
“她知道了又如何。”
许久,姚咸的声音响起,声音很低。
他面容恢复了往常的云淡风轻,“我并不知什么名册,况且……”
他淡淡道,“你有证据么?”
信小沧哼了一声,捂着肩,忽然从怀中放出一枚烟弹。
一阵烟后,只余地上一滩血,再无信小沧的身影。
玉泉侧过身,持剑立着,望向远处,问:“为何?”
“让姚瑜多个敌人,不好么?”
玉泉颔首。
姚咸转过身,“这段时日,在侯府可待得习惯?”
玉泉抬头,应了一声:“嗯。”
姚咸又问:“何时成婚?”
玉泉半晌不答,姚咸并不追问,她站在原地,低下头去,从怀中掏出一只黑玉瓷瓶。
“这是这个月的份。”
姚咸伸手接过,“多谢。”
天光云影,姚咸看着天,风吹拂他泛蓝的白衣,如水上飘飘悠悠的涟漪,墨黑的发丝微动,他将目光收回,轻轻道:“你回去吧,别让人发现,日后没有我唤你,不要随意出来。”
客栈卧房中。
“嗯?”
良芷正光着臀,背对着坐于床上。
门扉响动,她往后瞟一眼,怔了怔,蓦地发出一声尖叫,钻进被中。
“你、你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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