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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肯定会报警。
你怕不怕?”
徐冬河愣愣地看着他。
李致知盘起腿,拍拍他的肩,安慰道:“不要怕。
你叫什么,几岁了?”
徐冬河蛮老实地回答他。
李致知点点头说:“那你十四,我十二,你就是哥哥。
哥哥我能吃汉堡吗?”
徐冬河那天就挺懵地拿自己攒下来的零用钱去了最近的一间速食店买汉堡。
李致知吃完汉堡又说自己身上黏糊糊的,特别不舒服。
但他被铐住了也没办法冲澡。
徐冬河提着热水瓶下楼打了趟热水,拿脸盆调了点温水,替李致知擦身子。
李致知趴在床板上,手里玩着包汉堡用的防油纸。
温毛巾擦过背脊,很舒服。
徐冬河帮他擦完之前,李致知已经张着嘴靠在枕头上又睡着了。
到第二天中午,徐峰江拎着铁饭盒回来的时候已经觉得奇怪。
他打到李致知家的匿名电话没人接,寄过去的信也没人应。
李富强那么大个儿子不见了,他好像一点都不着急。
李致知也挺闲适的,挂在下铺的栏杆上,挨头看着徐冬河写暑假作业。
徐冬河填一个答案,他就在旁边打岔:“这个肯定错了。”
徐冬河犹豫地停下笔,去拿修正带。
李致知又叫:“啊啊,哥哥我看错了,这个答案是对的。”
徐冬河又犹犹豫豫地拿起了笔想继续往下写。
李致知哈哈笑起来。
晚上,徐冬河自己捧着一脸盆洗漱用品去公共浴室洗完澡,又打了热水回来给李致知擦身子。
李致知仰面躺在床铺上,头枕着自己的手问徐冬河:“哥哥,你谈对象了没有?”
徐冬河拧干毛巾,撩起李致知衣角准备给他擦的时候,李致知痒得缩了一下,自己蜷成一团咯咯笑起来。
徐冬河无奈地把毛巾又放回了脸盆里等他笑完。
李致知停下来,立起身子又问徐冬河:“你牵过手亲过嘴没有?”
徐冬河再次拧干毛巾,擦着李致知的手臂说:“没有。”
李致知配合着伸另一只手让徐冬河擦,若有所思地说着:“我们班六年级好多对了。
我蛮想试试看的。”
徐冬河没搭茬,走到那个简陋的拉链式布衣柜边上拿了件自己的旧T恤出来给李致知换上。
衣服宽宽地罩在李致知身上。
他举起来闻了闻上面的气味。
徐冬河进卫生间倒了下水,把毛巾晒在窗台外面,又准备出门去洗衣房洗掉李致知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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