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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如何是好……
他这么想着,捏住眉心,轻轻叹了口气。
也不知是一声叹息惊醒了人,还是李爻根本就没睡着,突然幽静静地问道:“你今天实在是怪,到底怎么了?”
信仰(入v三合一)
贺景平让李爻吓了一跳,有种流氓偷看大姑娘洗澡被抓现行的慌。
他心脏踩着锣鼓点儿,面上持着一阵风就能吹飞九霄云外的镇定,装腔作势道:“嗯?什么?”
他假意清嗓子咳嗽两声,缓解自己的尴尬,“太师叔没睡着么?还是我吵醒你了?我还是去外面吧,反正一会儿要给军医送药去……”
人慌话多,眼看落荒而逃。
李爻不知因果也看出毛病了。
“回来,你不睡觉,大夫们也不睡觉吗?”
说话间他坐起来了,冲景平招手,“到底怎么了?”
景平被“美色”
诱惑,像极了看见女儿国王的高僧,进退两不得宜,放下药瓮,站得不远不近。
李爻长发披散,恍如铺了满肩的水色月光。
银白映火,泛出温柔的辉晕,近乎是神圣的。
他端详景平,目光只是寻常的关切,却让景平不敢直视。
景平看他一眼都是莫大的挑战,生怕一不小心被对方看出自己堪称忤逆的心,又怕冲动之下,对他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举动。
“不高兴?还是有心事?”
李爻问。
这可不兴随便说。
“没有不高兴,”
景平摇头,僵着脸,“第一次跟太师叔去见大场面,没缓过来。”
李爻满眼狐疑。
他可不知道,这眼神于景平而言,直如见女儿国王被狐狸精附体。
是一瓢热油直愣愣地浇在觊念上,心里的闹腾都咕嘟开泡了。
景平半眼不敢再多看他,回身抱起药瓮,掀帘跑出去。
“我跟大夫说好了,今儿多晚都给他把药送去,太师叔先睡吧。”
话音儿还在军帐里,人已经一溜烟不见了。
李爻在榻上莫名其妙:
这孩子莫非在胡哈寨里受了什么刺激?
没有吧……?
快十九了,不该着三不着两了呀……
李爻按着太阳穴,回忆自己这般年纪时,天天忙着跟人干仗,没功夫有七扭八拐的心思。
不由得轻叹,倒是辜负了不识愁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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