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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台便又笑起来,殷勤的把殷晚拉起来,推他出门。
殷晚出了门,左右看了看,外头春光明媚,来往的行人也不少,就是不乐意进客栈。
殷晚叫伙计给他搬了个躺椅,放在客栈门边的摊子下面,那是个茶水摊,上头支着棚子,倒是不晒。
他在躺椅上施施然躺下来,左右掸了掸衣裳,做足了姿态。
他并没有叫喊着拉客,但旁人见了他这般悠闲自得,免不了多看两眼。
殷晚自来是不怕看的,他生了一张夺天地造化的脸,因这张脸所起的幸事祸事他都全然接受。
过了没一会儿,他又叫河洛给他打扇子。
河洛喊道:“阳春三月的天儿,你有没有这么热?!”
殷晚扬声道:“哎呦,好大的太阳呀。”
他这么说了,没一会儿,河洛就被束台扔了出来。
河洛拎着扇子,愤愤的跑上茶水桌,盘腿挥着扇子,给殷晚扇了起来。
殷晚这个活招牌或许是有用的,一上午,真的有几个人进了客栈。
其中一个身着蓝衣的年轻公子,进去之后便惊讶的叫了一声束台。
殷晚睁开眼,同河洛对视一眼,两个人都茶水摊底下出来,站在门边,往里头看。
那年轻公子不是别人,正是束台下山时遇见的那个凡人,成文彬。
成文彬见了束台,很是惊讶,道:“原来兄台在此地开了家客栈,早知道我便早来捧场了。”
束台可比上次见他热络多了,毕竟他这次出现可是客人,会给钱的那种。
殷晚倚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指使河洛,“你去打听打听,那人是谁。”
河洛道:“你自己怎么不去。”
殷晚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俩人,道:“我要是去问了,显得我多小气似的。”
河洛忍了又忍,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河洛跑过去问了,过了一会儿跑回来,道:“束台说这是他下山路上遇见的凡人,是客栈的客人,叫你对他客气点。”
殷晚略想想,便想明白了束台心里在想什么。
他抬步走进去,道:“这位是你的朋友?”
束台和成文彬都看向殷晚,成文彬忙起身拱手,殷晚还礼,走到束台身边,道:“既然是你的朋友,必须得好好招待。
这样,我们掌柜的做东,请公子在我们客栈用午饭。”
束台知道做东是什么意思,他瞪大了眼睛,回头看向殷晚。
殷晚按在束台肩膀上,“成公子是你的朋友,在你的酒楼哪有让人府付钱的道理呢?这是礼数,不可以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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