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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简直声嘶力竭:“就算是虚假的快乐,也比真实的痛苦好。”
老狐狸有点气妥:“梦总会醒的。”
巴图的额上冒着汗:“迟醒比早醒好。”
老狐狸吧了一声,伸手在他的肩头上拍了拍,没有再说什么,巴图向我望来,大有责备之意,我忙道:“我不知道你在‘画’中地那么快乐,不然,我决不会把你拉回现实来!”
巴图苦笑,用力甩着头,又用头在柱子上重重撞了几下,老狐狸显然为了使气氛轻松些,他道:“小心些,别把你头里面的好些精密仪器撞坏了。”
巴图挺了挺身,盯了老狐狸片刻:“为什么来了一个大转变?”
老狐狸沉声道:“不想继续被上头出卖,也不想你继续被上头出卖。”
巴图震动了一下,竟不由自主,伸手抱住了柱子一会,才松开手来。
可知那一刹那间,他感到的震撼,是如何之甚。
而接下来的一两分钟内,他抿着嘴,皱着眉,我敢保证,至少有超过一百个对他来说,极这严重的问题,他正在急速考虑。
足足两三分钟,他才吁了一口气:“牺牲我们,为了做戏给第三方面看?”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老狐狸鼓掌:“正是如此。”
巴图的神情十分痛苦:“水银不会出卖我。”
我也认为如此,所以道:“我看,水银也是被出卖者,不能怪他。”
老狐狸摊了摊手:“他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把元帅找出来。”
巴图问了一个我未曾想到的问题(我毕竟不是特工人员):“弄出来了,又怎么样?”
老狐狸哈哈笑了起来,笑声之中,有着悲愤,也有着期待报仇的快感:“把他弄到中立国去,开开记者招待会,一定很热闹。”
巴图一扬眉,我觉得那并不是太有意思,可是看他们两人的情形,都认为那是对出卖他们的上司的有力反击,所以十分兴高采烈。
我不忍去浇他们冷水,只是提出了一个现实问题:“好了,绕来绕去,又回到老问题上面:失踪的元帅,在什么地方?”
巴图和老狐狸互望,老狐狸发表他的意见:“西方的高层人士,一定曾见过他!”
巴图道:“可是他人,一定在俄国。”
我提醒他们:“俄国横跨欧亚两洲,面积是两千两百四十万平方公里。”
要在那么大的土地上,漫无目的地去找一个人,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巴图望向老狐狸:“首先要知道,秘密到达哪一级,有多少人知道。
你是副局长,你都不能参与。
局长?”
老狐狸苦笑:“理论上来说,在局长面前,没有什么秘密,但是也难说
看着他迟疑不决的样子,我心中也不免骇然,一个秘密,若是连国家安全局局长都不能参与的话,那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巴图突然道:“人在图画中的那个计划,是谁向你下达布置的?”
老狐狸“啊”
地一声;“不是局长,是军队指挥本部的一个将军,一直掌管情报工作的老人”
我也明白了了:“那就是说,连局长也不知道,谁向你布置迷惑巴图的任务,他至少知道一些秘密,先在他的身上着手。”
老狐狸深深吸了一口气,神情犹豫。
我问哼了一声:“怎么样,怕难以接近?”
巴图也发出了同样的问题,老狐狸道:“不是,他早几年退休,如今正在黑海边上的别墅休养,要见他不是难事,不过想想,要在这样一个老资格的人口中套出秘密来,有可能吗?”
我沉声:“有没有可能,都要试一试——但必须极度机密,巴图头上所装那东西,要继续令之失效,不能被水银收到任何讯息。
老狐狸道:“那简单,抗电波发射装置,一直在他身上,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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