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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撒娇似的,可怜兮兮的模样。
曾博驰从中午得知消息后狠心筑起的那堵心墙,仿佛就被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撞得簌簌落了灰。
有一把声音突然在脑海里跳出来,警告着他,不要再对她心软了,她一直都在戏耍你!
曾博驰咬住槽牙,沙哑的声音有些冰冷:“上个礼拜修好的。”
“哦,我记得我还没去街委会那交钱啊。”
春月探头看了下,铁门上原本贴着的筹资公示已经被撕掉了。
“是我帮你交的。”
曾博驰回答得很快,几乎是脱口而出,口吻也不怎么温柔。
春月愣了一下,她隐隐察觉到了曾博驰隐藏在话语里的尖锐。
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曾博驰待她一向温柔。
知道自己态度不佳,曾博驰深呼吸了一个来回,稳住声音,说:“你现在在家楼下吗?你按一下,我邻居陈姨这个时候应该在家,她能给你开门。”
“哦……你还有多久能回来啊?”
曾博驰看了下时间:“最快还要分钟。”
说话的同时,他瞧见前方马路亮起明明灭灭的红色车尾灯,路上有些堵车。
曾博驰不自知地眉心紧蹙,长臂伸到副驾手套箱,摸了个吸顶警灯出来:“你先上楼,我争取半小时内回来。”
他开了车窗,啪一声把警灯安到车顶。
一瞬间春月听见了刺耳的警笛声,还有曾博驰难得态度强硬的警告。
“乖乖给我呆在家,不许再跑了。”
尽管曾博驰恨不得下一秒就能冲回家,但市区内的道路情况即便再畅通也就那样,不是开着警灯就能一路横冲直撞。
他跑到家楼下的时候,已经过了“约定”
好的半小时了。
楼梯是两阶两阶地跨,可越往上跑,曾博驰心里越是不安。
如果她没有听话,又一次跑了呢?
曾博驰有一个强烈预感,如果她再离开一次,她就不会回来了。
曾博驰喘得厉害,但他不是累了,他只是觉得慌。
跑到自家门口时他并没有准备停下,而是脚步一转就要往楼上跑。
楼道的感应灯亮起昏沉黯淡的光,曾博驰才看见楼梯上坐着一人,如鬼魅一般安静,而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就这么撞进他眼里。
他硬生生停下脚步,胸膛上下起伏,视线从上而下飞快扫过,在她怀里的西瓜停留了片刻,最后往上,与她深深对视。
空气炽热且黏稠,两人之间的视线也是。
他们像是各拉住了绳子的一端,谁都没有卸力,谁都没有放手。
春月试图从曾博驰的眼睛里看出一些端倪,他的眼神有些复杂,锋锐的,炙热的,最后还有不常在她面前显露的危险性。
这令她有一种自己主动跳进了猎人布好的捕猎圈子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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