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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深疼得直飚冷汗,一阵接一阵干呕,鼻涕都流出来了。
“哦?我以为,你会觉得这样挺好玩的呢。”
春月眉眼带笑,但声音一点温度都没有:“你们给郭敏敏裹保鲜膜的时候,不是对她说,‘这只是个小游戏,不会有危险的’,对吗?”
听到这一句,地上的黑色虫茧扭动得愈发厉害,邓深上下牙齿不停打架:“你是、你是为了那女人来的吗?!”
那次是他第一次玩窒息性爱。
那时的郭敏敏已经被他们玩得像脱线木偶,胡凯飞和龙震明拿着保鲜膜时有些犹豫,是邓深说“这只是个小游戏”
。
但也就是这个“小游戏”
,让事情像脱轨的火车失了控。
保鲜膜里的白雾渐渐消散,变成了露水凝在少女的额头,鼻子,嘴角。
凝在她泪水还未干的眼角。
郭敏敏死了,另外两人慌得没了主意,邓深稳住情绪后,立刻告诉胡、龙两人,说他们全都未满岁,是无责任能力年龄阶段,不能被追究刑事责任的。
而且虽然“玩”
保鲜膜的主意是邓深出的,但胡、龙二人也参与在内,叁人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都推脱不了干系。
“不是哦,我不为谁而来。”
春月往他胸口狠跺一脚,哼笑道:“我又不是慈善家,要是每个弱者我都得同情一遍,那这工作可就没法做了。”
“啊!
咳咳、咳——”
邓深胸口闷痛,一口气憋在喉咙不进不出,他还咬到了舌头,满嘴血腥味。
他忍着痛继续问:“姐姐,是不是谁、谁雇你来的?对方出多少钱……咳咳、我让我爸付双倍给你,可以吗?我爸妈都有钱的……”
春月答:“我也不是为了钱呀,钱我够用就行了,给我再多我也用不完。”
邓深见她油盐不进,几近崩溃地啜泣:“你不为人,也不为钱,那你是为了什么啊?求求你放过我,我才刚满岁……呜……”
“为了什么呀?对呢,我到底为了什么一直杀人呢?”
春月蹲在他身旁,抱着膝认真思考。
她自问自答:“可能只是因为,我只懂得杀人这一件事了吧?”
把车停在公寓附近的熊霁山,和车后排的窦任都通过耳机听到她说的话,两人的视线在后视镜里相撞。
窦任清了清嗓子,岔开话题:“春月,不要和他废话太多了,注意撤离时间。”
刚才因为突然来了个小姑娘平白耽误了些时间,距离他们约好的撤离时间deadle只有不到分钟,春月解决了目标,还要留点时间处理尸体上的痕迹和现场证据。
“好,我知道了。”
春月敛了轻松,把刚才从邓深脸上撕下来的胶布重新贴回他嘴上。
再拾起地上的胶带,不顾少年的奋力挣扎,径直将他鼻孔的呼吸口堵死。
然后春月退到一旁,安静地看着地上的人胡乱扑腾。
就像颗从枯朽树洞里掉出来的虫茧,里面的虫子挣扎着想要冲破茧子,却无能为力。
很快,虫子没了力气,死在了茧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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