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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和你一起来的那位砚青执事,不就暂时住在那听雨亭吗。”
她这样说,沈晏清勉强有了点记忆,他跟着江妈妈去听雨亭找砚青已经是好几天前的事情了。
依稀记得确实有座如同高塔般矗立在湖边的高楼,不过他当时心情忐忑紧张,具体在哪儿已经早就忘记了。
江棠说着说着,她眼睛一亮:“不如我们就去立雪楼?”
江棠:“立雪楼已经久久没人住了,除了每年要去修缮的奴仆,再没什么人会去那里的。
到时候我们爬到最高一层的阁楼上,不仅能瞧见漫天的烟花,还能眺望栖夜湖。”
她越说越觉得可行:“原本栖夜湖里的荷花都是要等到八月再开的,也是为这百花宴,几位金丹管事今夜要施法让栖夜湖的荷花一夜盛放。
等明日过后,它们就会一夜枯萎。
就算不为了天上的烟花,我们去看看这满池的荷花,也是值得的。”
因为惦记着江棠说的看烟花的事情,沈晏清早早的就睡了。
次日起了个大早,又在衣柜里翻出一身之前没穿过的藕荷色衣袍。
他穿这种娇俏的颜色也不显得庸俗,只会叫人觉得他这副模样俊秀风流。
等到了约定好的时辰,已经到了黄昏。
这样的季节,到了这个时候,连天边都染了一层雾般的红霞。
毕竟是要偷偷摸摸的去立雪楼,沈晏清随便吃了点,他用油纸包好,在兜里揣上几块山楂糕,想着要到晚上看烟花的时候吃。
等做好了这一切,沈晏清先吩咐着让多宝和暖烟去忙活他们自己的事情。
他鬼鬼祟祟的出了门,江棠竟然已经站在花坛边等着他了。
巧合的是,江棠竟然今天也穿了一身藕荷色的衣服。
她脸上挂着笑,浮现两个浅浅的酒窝,笑得格外清甜。
沈晏清有些意外:“你怎么也穿这个颜色的衣服,真巧。”
不过细看两件衣服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江棠不光光是一身藕荷色的锦衣,她衣角裙摆皆用昂贵的银线绣着细密的菡萏,暗处瞧去流光浮动、栩栩如生,一看就是准备了很久的。
反看沈晏清的这一身,他现在所有的衣服都是春江宫按照身量做了后发下来的,虽说用料也好,但还是比不上自己去定做的合心意。
江棠转了个身绕了一圈,展示给沈晏清瞧:“好看吧,我三年前就做下的,一直舍不得穿,这料子可贵了。”
沈晏清有些艳羡的看了一会儿,觉得漂亮的不是在江棠这身衣裳的用料昂贵,而是在于衣服上的设计,藕荷色的底色与银色的菡萏照相辉映,若是绣了别的花、用别的丝线绣的花、亦或是不用如此的颜色为衣裳的底色,都会显得杂乱,恐怕都不会有如此的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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