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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别这样说,简简单单挺好,我不在意那些。”
王清儿忙安慰着婆婆。
“哟,这姑娘嘴巴可真会说,不过话又说回来,哪个姑娘不想风风光光地嫁人呢?像这样无媒无聘地嫁过来,是个二婚男且不说,还带着个拖油瓶的丫头,一进门就给人当后娘,好人家的姑娘谁乐意啊?”
说话的是一个满脸雀斑、皮肤黝黑的瘦子女人,长得尖嘴猴腮的,活脱脱就是一个尖酸刻薄的主儿。
刚才王清儿喊她时,她就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王清儿才懒得跟她计较呢,反正也不常见,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生气。
可旁边的王翠英听了她的话,气得直咬牙,扯开嗓子大骂道:“张香兰,你这张臭嘴,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把你这嘴给撕烂,让你再也说不出话来!”
“你敢!
王翠英,你来呀,有种你来撕呀!
我说错什么了?你家老大不是二婚吗?之前那个不是跟人跑了吗?你家瑶丫头不是沐楠的女儿吗?我说的哪一句不是事实?”
张香兰也毫不示弱,并且骂得更加难听。
“你……你……我……我今天非撕了你不可!”
王翠英被气的语无伦次,就像一头愤怒的狮子一样,朝张香兰扑了过去。
没一会儿,两人就扭打在了一起。
花婶上前拉架,可她表面上是在劝架,实际上却是在帮着王翠英一起挠张香兰,嘴里还喊着:“唉呀,翠英,别打了,快别打了!
她就那张烂嘴,你又不是不知道,别气坏了自己,快松手呀!”
也不知正抱着头躲无可躲的张香兰,有没有发现此时有两只手在挠她。
王清儿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还有这样拉架的?”
车里的其他几个妇人倒是见怪不怪,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谁也没有上去拉架。
王清儿最多也就见过有种拉架的人,表面上装作在拉架,实际上却是死死地抱住那个人,让她动弹不得,好让另一个打架的人趁机打她。
可她何曾见过嘴里喊着放手,手上却帮着一起挠人的,甚至花婶那下手的架势,貌似比她娘还要更重一些。
这波操作可真是让王清儿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王清儿生怕张香兰真被打出个好歹来,那可就麻烦了,这才过去拉住自家婆婆和花婶,“娘,别打啦!”
花婶瞧着也差不多了,也赶紧去拉王翠英,“翠英,快停下,别打啦!”
两人齐心协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王翠英拉开,张香兰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像只鸵鸟一样抱着头坐在骡车的地板上。
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王翠英,你家之前的儿媳妇就是给你家老大戴了绿帽子,就是跟人私奔啦,说不定瑶儿都不是你们沐家的种呢,你家现在这个新娶的,迟早也得跟人跑咯。”
王翠英一听,一下子又被气得火冒三丈,又像一只猛虎一样扑上去拽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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