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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鹊已故,你便是一家之主,刘决明毕竟是刘鹊的骨肉,你就算做不到视如己出,也不该有任何仇视报复之心。
说到底,一个五岁小儿,终究是无辜的。”
居白英沉着脸,没有应声,只是手中飞快盘捏着的佛珠,渐渐慢了下来。
宋慈又转向莺桃和刘决明,说道:“莺桃夫人,你口口声声说刘鹊对你好,那你就不要负他。
妇有妇德,还望你以后好自为之。”
莺桃目光躲闪,脸色不大好看。
宋慈又道:“刘鹊死前,曾说过等刘决明再长大些,便教他学医,将来还要把一身医术传给他。
刘鹊是打算将《太丞验方》传给刘决明的,我想这部医书,终究应该交给刘决明才对。
诸位在此,俱为见证,尤其有韩太师和乔大人作证,将来若有人试图霸占侵夺这部医书,官府定不会轻饶。”
他蹲下身子,看着刘决明,语气温和起来,“这部医书,是你爹留给你的,你拿好它。”
说着将偌大一部《太丞验方》,交到了刘决明的一双小手中。
刘决明懵懵懂懂,怀抱着医书,点了点头。
韩侂胄旁观至此,忽从椅子里起身,大袖一拂,朝房门走去。
立刻有甲士将房中众人拦在一边,为韩侂胄开道,夏震则紧跟在侧,随行护卫。
“太师请留步。”
宋慈的声音忽然响起。
韩侂胄脚步一顿,道:“案子已破,你还有何事?”
“谁说案子已经破了?”
宋慈提高了说话声,“当初岳祠一案,存有不少疑点,太师却急着让我结案。
如今这刘扁和刘鹊的案子,同样存有诸多疑点,太师也打算急着让我结案吗?”
寻根究底
闻听此言,韩侂胄转过头来看着宋慈,语气发冷:“此案当真还没破?”
宋慈直视着韩侂胄,应道:“没破。”
两人隔空对视了片刻,韩侂胄忽然道:“好。”
说完朝夏震挥了一下手。
夏震立刻吩咐甲士,将刘太丞家众人轰了出去,不仅轰出了书房,还轰出了医馆大堂。
刘太丞家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惊惶不安,被迫退到了家宅那边。
桑榆和桑老丈也遭到甲士的驱赶。
桑榆不知道韩侂胄要做什么,但她看得出韩侂胄此举绝无善意,不禁担忧地望着宋慈。
宋慈看见了桑榆的眼神,冲她微微点头,比画了一下手势,示意她不必担心。
“榆儿,快走吧……”
桑老丈不敢招惹这些甲士,拉着桑榆离开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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