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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难临头,无计可施,唯有求饶。
不管是因为什么,总之暴君刚才没有立马杀了她,总还是有活着的希望的。
等找到机会,她大可以再想办法逃出去。
咚、咚、咚,她再次心跳如雷,紧张地等着暴君开口。
但褚枭就这么抱着她,一个字都没说。
僵持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他才微微松开抱着她的手。
但她也不敢从他腿上下去,只能僵坐着,听候发落。
见她这么乖,褚枭微微扯了扯嘴角,眉眼缓和了一点,低头看她:
“既然自己进来了,就好好当我的侍女,不要想着再跑。”
伴随而来的是他冰凉的手贴上她的后颈。
“感觉到了吗?刚刚我给你下了禁制,无论你跑到哪我都能找到你。”
“至于你捅我的那一刀,”
他讳莫如深地顿了顿才继续开口,“日后再说。”
他所说所做通通让时愉摸不着头脑,她微微蹙着眉,一脸犹疑。
褚枭说罢就握住她的双臂把人提了起来,然后大发慈悲地打发她走人:“出去吧,有事再叫你。”
时愉脚踩在实地上才终于有了劫后余生的实感,她忙不丁地小跑出去。
褚枭看着她慌乱的背影,笑意更甚。
时愉浑浑噩噩地走出寝帐,此时众人已散。
幸好覃耕还候在帐外,让她不至于找不到去住所的路。
见她魂不守舍,老管事紧张地追问了好久,知道褚枭并没有动怒才放心。
一路上仔细叮嘱,带她去了侍女们居住的偏营。
偏营刚刚被划分出来给这批新来的侍女们,环境极为简陋,所有人的床铺都在一处。
时愉到的时候所有床位似是都已经分完,就在她四处张望空床的时候,看见一个双眸灵动的小侍女冲自己跑来。
“我叫牵吟,快来,我帮你留了床位!
你叫什么呀?”
不等她回答她又继续说:“我刚才是站在你旁边的,还记得吧?”
时愉还来不及回答便被女仙蹦蹦跳跳地拉着去了角落的两张并排的空床处,她只好边走边告诉她自己的名字。
但对于她是否站在她旁边,时愉确实没有印象,谁叫她满腹心思都在防备被暴君上。
牵吟长着一张娃娃脸,还带着点婴儿肥,眼睛不大,但笑起来眉眼弯弯,眼珠子转来转去显得很机灵。
她长得太可爱,时愉很难不对她有好感,对她说话间也不免染上笑意:“床位多谢你了,小牵吟。”
牵吟拉着她在床边坐下,一双眼睛左看右看,见周围的侍女都在忙着整理自己的东西,无人注意到她们,便神秘兮兮地对时愉耳语到:
“尊主有没有为难你?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呀。”
时愉略带惊讶地看了看她,没想到竟然有人猜出了一点端倪。
斟酌了一下,她才吸了吸鼻子,小脸一皱,开口道:
“刚才真的吓死我了!
我怎么可能认识尊主呢,我也并不是苍境人,因为战乱出不去才留在这里。”
她抿了抿唇:“要不是实在没有生计,我怎么会进来当侍女?可能是我容貌不堪,惹了尊主的厌恶,才被留下来刁难。”
牵吟听了瞪大眼睛,略带失望地应了声:“啊?可是尊主讨厌你为什么不把你赶出去呢,你可有收到什么惩罚吗?”
说完她皱起的眉头又一挑,一脸的探究:“尊主留下你之后说了什么?你真的给尊主擦脸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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