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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我没有建议你父母做一苹铁笼把你关起来,我叫你请便!
听到了没有?请便的意思就是随你的便,爱到哪儿去,轨到哪儿去。”
温宝裕的脸涨得更红,他自然可以在我的神态和言语之中,知道我大怒而特怒,所以他转向白素望去。
白素摇着头,也大有责备的神情:“我们这里,没有人会反对你和蓝丝的事,相反地,我们还设想了许多方法,商量如何说服服令堂。
可是你却竟然不把我们当朋友,连你答应了她,将来会到蓝家峒去生活,那么重要的事,都一点也没想到过对我们说?”
温宝裕还在强辩“人总有一点私人秘密的。”
我实在忍不住了,大喝一声:“你给我滚!
最好别让我再见到你。”
同时,我对那十二个人道:“随便你们怎么对他,都不关我的事,你们可以立刻带走他,去盘天梯。”
那十二个人自然看到我十分生气,可是一听得我说不再干涉温宝裕盘天梯一事,他们又现出十分高兴的神情来,一起走过去,围住了温宝裕。
温宝裕看来,还想对我说甚么。
可是我恨本不睬他:迳自上了楼,在楼梯上,我还对白素叫:“别去刺探人家的私人秘密,也别去干犯人家的自由。”
我进了书房,听到开门声、关门声,又听到白素上来的坚音。
然后,白素出现在书房的门口,柔声道:“好久没有见到你生那么大的气了。”
我苦笑:“何只好久,简直我一辈子,就没有生过那么大的气,太岂有此理,人不识好歹了!”
白素软了一声:“各人有各人的想法,或许他真的愿意和蓝丝一起住在苗峒,他也有他的权利。”
我冷笑:“他为甚么一直不对我们讲起?”
白素想了一想:“我们也不是每件事都告诉他的,人总有一点私人秘密的。”
连白素也这样讲---可是我瞪视了白素半晌,却又无法反驳她的话。
我用力一挥手:“算了,这可以说得上是本世纪最大的奇缘了---不过我着他不知道周甚么方法通过他母亲的那一关。”
白素道:“我看,温宝裕去做蓝家峒的上门女婿,至少要在他满二十一岁之后,还有几年,不必那么早替他着急。”
我“哼”
地一声:“苗女早熟,只怕蓝丝等不到温宝裕满二十一岁!”
白素默然片刻才道:“他刚才走的时候说,他不会有事的,叫你别担心。”
我咕噜了一句:“最好让他给昆虫啃吃了!”
这时,我已经下了决心,我感到温宝裕的行为,太不够意思.所以我对他的热忱,也不免大幅度减低,他怎么样,是他的事,不必太关心。
太关心了,他非但不领情,还会讨厌。
这种决定,自然令人相当不愉快,所以我长叹一声,一副闷闷不乐的神情。
白素来到我身边,轻轻靠着我,低声道:“当年你为了我,龙潭虎穴都敢闯进来,当时的形势,可比到苗疆去盘天梯凶险得多了!”
我又笑了一声:“你不明白---我是那样的人,他不是!
这其间大不相同。”
白素道:“既然是他的决定,就让他去学着做苗人好了,他有权这样做,只要他自己认为那样做会带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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