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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旺财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不屑的冷哼道,“生得再好,也是没规矩的野丫头,进了大户人家也是做粗使丫鬟的命,能值什么银子。”
见他未听明白自己的意思,老陈氏俞加得意起来,“卖做丫鬟才几个钱,她们姐妹难得的齐整,自然是去那好地方,做两对人见人爱的姐妹花……”
她话未说完,褚平贵已变了脸,“说什么疯话!”
他直气得老脸涨红,声音都变调了,“这也是你一个做长辈说的话?!”
真是又蠢又毒!
褚平贵情绪激动的拍着炕桌,“大郎是读书人,是要科举入仕的!”
“咳、咳咳——”
由于太过激动,他气都喘不匀了,止不住的大咳起来。
褚平霖一边帮他抚背,一边冷声道,“我们褚家祖辈,日子过得再穷也没卖过人,现在倒好,不灾不荒的,你们就要卖人,还想往那种地方卖,也不怕说出去,被人戳断脊梁骨!”
老陈氏撇嘴,“谁叫那死丫头作呢,没打死她都是轻的!
卖掉怎么了,又不关别人家的事,谁爱说谁说去。”
褚平霖气道,“不关别人家的事?那关不关大郎的事,二房的几个丫头可是他的亲堂妹!
若被他的同窗、先生,还有将来的同僚知道了,你以为他还有什么清白名声?”
怼完老陈氏,他暗暗吐出一口浊气,才转而看向褚大郎,温声说道,“大郎,今天这件事说到底都是你五叔惹出来的,银子也是给他还了赌债……”
见他要往自己身上扯,褚守信知道要遭,一边暗暗骂着老不死的,一边悄悄移动着准备开溜,却被陈振和一嗓子给吼住了,“给我站住!”
身为母舅的陈振和,对褚家几兄弟一向严厉,舅父大人的气势端得足足的,威严颇重。
褚守信不怕自个爹娘,却是最怕陈振和,一般情况下都远远躲着他,从不往他跟前凑,更何况今日有错在身,他自然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只是陈家两个小子一直守在门口处,他刚才没机会溜走,只能拼命缩着身子,藏在褚守义身后。
现在却是没地躲没地藏了。
陈振和猛得一拍桌子,“跪下!”
褚守信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连个磕巴都没敢打。
见他还算老实,陈振和冷哼一声,“等会再跟你算帐。”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银子讨回来,不是跟这混帐玩意生气的时候。
陈振和知道不能指望褚守信还银子,所以还是咬着褚宁姐妹不放,“平霖大哥说的也有道理,大郎将来是要做官的,若被人知道家里姐妹被卖到那种地方,怕是会对名声有损。”
他故作沉吟着,继续说道,“大妹妹还是别打这主意了。”
老陈氏若没动那心思也就罢了,现在念头都起来了,让她再按下去,可就难了。
“死丫头一身贱骨头,按斤论两的卖,也值不了几个钱,不往那地方卖,怎么凑齐这么大的亏空。”
想到白花花的银子是从褚宁手里送出去的,老陈氏就恨得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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