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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殷溪当个宝贝供着,那就让她自己陪柴家这一家子烂人完蛋去吧。
殷溪随着柴子安在若梅园子里在走了走,她望着柴子安的背影,一直安静的跟着,没说话。
她其实不喜欢柴子安这样的粉面郎君的长相,她久在军中,觉得男儿应该和她的父兄一样,俊朗英气。
但是她喜欢柴子安的背影,瞧上去消瘦单薄,看着文雅清贵。
柴子安心里着急借钱的事情,又不想自己先开口提钱,就一直带着她在转悠,想等她开口。
走了一会儿,他停下来,忍不住道:“殷溪,我信中说的事……”
微风拂过,吹落片片梅花,落在柴子安的肩上,殷溪心头一软,柔声道:“我让家中官家清点了账务,又问同僚借了一些。”
“真的吗!”
柴子安激动的猛回头抓着殷溪的手,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肩头的梅花都落了下来。
殷溪看他笑得开心,自己脸上也挂上了笑容:“我把嫁妆也提前拿了过来,凑了有五万两。”
“才五万两!
殷家四世三公,怎么会才这么点!”
他太过震惊,竟然直接惊叫了出来。
殷溪愣了一下:“这已经是殷家能拿出来的所有了。”
她以为柴子安会很开心,很感激她。
柴子安好不容易才恢复了温柔的神情,拉着殷溪的手:“委屈你了,你这样为我着想,我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殷溪察觉到了他眼中的失望和敷衍,为难的解释:“殷家子弟一向以习武从军为主,娶的妻子也常常要随夫出征,并不怎么会经营。”
“你不是还管着南郡的三万水军么?”
“什么?”
柴子安抿了抿唇:“每月的军饷,迟发一些,也没有关系的吧。”
“你疯了吗!
那是军饷,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这个,我不能答应你。”
殷溪抽回了自己的手,坚决地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
柴子安抓着她的手,痛楚的低着头,“是府里如今急的不行,那霍骠骑不近人情,逼我们十天之内凑齐,我实在没办法了,军饷迟一些发,军粮里掺一些糠……”
“够了。”
殷溪打断了他。
柴子安瞬间住了嘴:“对不起,我没有想那么多。
我也是太着急了。
走,前头有一株白梅开了,我带你去看看。”
殷溪忽然觉得意兴阑珊起来:“不必了,我还有公务,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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