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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不知谢朝云要做什么,只觉得又羞又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眼睁睁看着谢朝云继续往外掏。
“这是侯爷在渭南置办的两处宅子,一处写着季婉婉的名字,另外一处写着季婉婉与侯爷的名字。
这些是左邻右舍的证词,他们可以证明,侯爷与季婉婉在渭南是以夫妻相称的,不少人把季婉婉当成是侯爷的夫人。
陆锦瑶虽不是侯爷亲生,却被侯爷上到了陆家的族谱上。
至于陆景元,侯爷敢当着众人的面滴血验亲吗?”
陆淮不敢,他已在私下验过,陆景元是他的亲生儿子。
合上箱子,谢朝云眼底泛红:“诸位可还记得侯爷求娶云娘时说的那些话?不是云娘不敬不孝,而是侯爷负了云娘,是陆老夫人帮着侯爷欺瞒云娘,令云娘心寒至极。
为了侯爷的前程,云娘甘愿被休,甘愿背负旁人的猜测与议论,然侯爷犯了错还要霸占云娘的嫁妆,着实有些欺负人。
还请两位兄长,以及诸位族老为云娘住持公道。”
陆老夫人听了这话,冷笑一声:“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淮儿又有什么错?他一个侯爷,离家千里,身边有个体己的怎么了?他是男人,总不能像女人一样独守空房吧?你就不怕给他憋坏了?但凡懂点儿事儿就该送个人过去。
十年,两个孩子,还有一个不是亲生的,淮儿算是个好男人了。
再说了,他又没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你一个正室,连这点儿肚量都没有,还好意思在这里叨叨。”
陆老夫人白了她一眼:“你自个儿生不出来儿子,还不让旁人生,是要断了咱们侯府的香火吗?婉婉大度,愿意将这俩孩子过继到你的名下。
你无需十月怀胎,便能得一双聪明伶俐的儿女,有什么可委屈的?”
陆老夫人冷哼一声:“铺子的事情淮儿已与我解释过。
是你婚后推脱,不愿接手,淮儿这才勉为其难将铺子交给婉婉姐弟照看。
铺子生意不好,是因为那些个掌柜倚老卖老,不服管教,还设计让婉婉的弟弟沾上了好赌的毛病,归根究底,还是你的错。”
说来说去,竟是她的不是!
谢朝云摇头,陆老夫人一脸的痛心疾首。
“我是不是与你说过,让你与淮儿好好过,你若实在容不下婉婉,便叫她搬去陆家老宅。
族谱的事,我已与族长商议过,待鸢儿过九岁生辰时便将她的名字记在族谱上,她还是我侯府嫡女。
你扪心自问,自婉婉跟随淮儿回到京城,我这个做婆婆的可有袒护过她?”
谢朝云缓缓地摇头:“没有!”
陆老夫人从不在明面儿上落人口实。
陆老夫人听了这话,越发悲愤:“是你执意要离开侯府,是你逼着淮儿休了你,你既已同意,为何还要栽赃于他?就因为那些黄白之物?云娘,你当真是令人失望。”
“栽赃?云娘说得桩桩件件都是真的,何来栽赃一说?侯爷休我,我无半分不情不愿,然老夫人口中的黄白之物是我父亲母亲以及两位兄长给的嫁妆。
老夫人与侯爷若是不贪图那些黄白之物,为何不将其还给云娘?贪图女子嫁妆,说到哪儿去,都是一桩笑话。”
“一半!”
陆氏族长抚着胡须开口:“全部留下未免不妥,依我看,留下一半,于侯府于谢家都有个交代。
云娘走了,还有鸢儿,为了孩子,也不应将此事闹得太僵。”
谢朝云看了眼陆知鸢同意了,眼下最要紧的是与平南侯府撇清关系,至于她的那些嫁妆,她一早就做了安排,陆家分不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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