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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的韩太医。
韩太医百思不得其解,在抬眼就见一贯吊儿郎当的傀儡暴君此刻正眉眼冷峻地拿着匕首抵在他的脖颈处,他挣扎着欲说话,雪白的脖颈撞上锋利的刀刃,渗出了殷红的血。
“陛下……”
韩太医的声音带着本能的恐惧,他的手抵在身后的地砖上,整个身体的重心落在两只手上,慢慢地往后倾倒。
姜凤皇殷红色的嘴唇带着邪魅掌握一切的笑容:“韩太医,朕是暴君,随随便便杀个人不过分的。”
韩太医眼睛不敢看姜凤皇仿佛能把人吸进去的眼睛,他撇过头去,嘴硬道:“陛下在说什么?臣不知道。”
“宫里滑胎药管制严格,而太医院滑胎药,只有你在管。
其他的不用再让朕说的更明白了吧。”
姜凤皇耸肩,将手中刀锋往前又送了半寸。
韩太医伸出两只手指捏住刀身,恍然大悟道:“滑胎药不只臣有,昨日曹太医曾向臣讨了一副。”
姜凤皇“哦”
了一声,淡淡的收了刀起身,懒懒的抬起眼皮望向门口:“曹太医,韩太医给你的滑胎药呢?”
曹太医在太医院里被人从睡梦里叫醒带着怒气冲冲的起床气,看到一片温暖烛光里周身冰冷如天上月的姜凤皇,不觉得一哆嗦。
曹太医的起床气瞬间烟消云散,他茫然开口:“什么滑胎药?”
韩太医急得团团转:“滑胎药啊!
昨天晚上在紫金宫,我亲手交给你的。”
姜凤皇咄咄逼人的威胁道:“曹太医,想明白了再说。”
曹太医又是一哆嗦:“啊,臣想起来啦,臣确实向韩太医讨过滑胎药。”
韩太医松了一口气:“曹太医,你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谋害皇嗣!”
姜凤皇接过小汪子递过来的手帕,细细擦拭着上面沾染着的韩太医的血,静静地看二人对话。
“我就睡了一觉怎么就给我扣谋害皇嗣的帽子,我怎么了就谋害皇嗣了?”
“你还嘴硬?近一个月来就你要了一份滑胎药!”
“我要滑胎药和谋害……哦摸,贤妃娘娘被人下滑胎药了?!”
韩太医苍老的脸庞看着更老了一些,他一巴掌拍在曹太医的头上:“就是你给贤妃娘娘下的滑胎药!”
曹太医紧紧抱住自己:“你别污蔑我!
我的滑胎药好好的在这儿!”
姜凤皇擦匕首的手一顿,神色恹恹地抬眸看去,可算是说到有用的了。
曹太医手里自袖中拿出那包由太医院专用包药纸包着的滑胎药,他高傲的昂起头,得意洋洋地在韩太医的面前晃来晃去:“你居然想污蔑我,那是不可能的!”
“小汪子,拿过来。”
小汪子将滑胎药送过去,姜凤皇不懂药理,只认得出来马钱子一味药,点点头道:“倒真是一份滑胎药。
曹太医嫌疑解除了,那就只能是韩太医谋害皇嗣了。”
韩太医睁大眼睛:“太医院的药材均有记录,臣如何能顺手牵羊出一份滑胎药?!”
姜凤皇震惊道:“曹太医那份你不就顺手牵羊出来了吗?!”
曹太医劲劲儿的将滑胎药甩在韩太医的脸上,仿佛再说这就是你偷盗的证据。
韩太医盯着曹太医半晌突然醒悟,他不哭反笑,盯着姜凤皇摇头道:“我的陛下啊,好计谋啊,借力打力。”
“韩太医也不错啊,骗了朕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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