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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音略微沉思,微微摇头。
“先不出门了,等等消息。”
纪鸿洲的亲三叔死了,作为纪家儿媳妇儿,她于情于理可能得去露个面。
于是用过膳,秦音交代冬荏带秦峰去上课,又将展翔叫进前厅。
“你去打听一下,看大帅如今在何处,问问章谨,他是否需要我过去。”
不管纪鸿洲是在警署司,又或者人在三房那边,至少能给她个准话儿。
约莫一个钟后,秦音在房里磨磨蹭蹭梳妆更衣,便听芍药进来禀话。
“夫人,展翔跟章副官一起回来,说接您去三房。”
秦音系上最后一颗盘扣,听言点了下头。
“知道了。”
从楼上下来,秦音穿一身儿黛青色暗云纹旗袍,只用珍珠发卡,清丽而素美。
她坐上车,便听章谨说道。
“大帅原是想等明日再接夫人过去,不过三房和白家的人如今都过去了,老太太也赶了过去,便只好让属下来接。”
所有人都到了,只差秦音,她不去,又该被人指摘议论。
秦音听罢,倒也没接这话,只问他:“怎么死的?”
章谨自后视镜看她一眼,视线又落在车前况。
“现场看,是被女人用剪刀捅死,跟外面传的那些一样。”
又说,“至于更具体,家丑不可外扬,人已经死了,外面又传成那样,大帅和三房的人都有多重考虑,也不愿再验尸。”
“大帅昨夜一整晚,可有见到钟参谋?”
秦音问。
章谨点点头,“钟参谋也在三房那边,大帅与他谈过。”
秦音微微颔首,就没再继续问。
事已至此,纪鸿洲终究要选择包庇钟淮泯。
但秦音无端升起不祥预感,钟淮泯行事,太过有恃无恐,往后若他一直这样,早晚一日会惹大麻烦。
她在车上思绪深沉,直到洋车驶入老街的青砖巷子,摇摇晃晃下秦音回过神。
她看了眼前面不远处的老宅,于是问章谨。
“三房在老宅这边入殓?”
纪家的老宅,当初是分了家的。
三房在老宅也有自己的院子,不过与大宅隔了墙,改了旁的府门,看似毗邻,实则就是一桩老宅子。
纪三夫人是个体面人,她当初嫌弃老宅破旧,追新潮,在东南城区另外置办了一间公馆,阖家都搬去了那边住。
但老宅的院子,是祖辈分给她们的,三房依然占着,只不过从不过来住。
章谨解释,“人没了理应在老宅入殓,三夫人也有些怨怪三老爷,不愿叫他在公馆办丧礼,说是景洲少爷马上要娶亲,那边都已筹备差不多,不好再拆了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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