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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煦哈哈笑起来,躺在地上抱着人不撒手,闹了好一阵才被宓安赶着爬了起来,去内室换衣裳了。
说来景煦与宓安自小就总在一起,将军府有景煦的衣裳也是寻常事,有些他自己早就忘记的衣袍宓安都给他收的好好的。
景煦爱穿玄色,深色衣裳夜行方便,杀人也不显血色,但宓安总喜欢看他穿不一样的。
现下景煦身上这件赤缇圆领就是宓安前两年亲自画了纹样让宫里司衣赶制的,只是后来一直没机会拿给景煦。
“阿宓!”
景煦系着腰带从内室出来,“这件衣裳是给我的吗?”
宓安抬眼看他,亮丽的颜色衬得他朝气蓬勃,倒像个未及冠的小少年似的。
“还能是给谁的。”
宓安替他整理好衣裳,笑道,“衣裳和束袖绣的都是梅花纹样,果然好看。”
“阿宓是夸我好看,还是夸衣裳好看?”
景煦一把将人搂进怀里,低头亲了一口,“说些我爱听的。”
宓安依他心意:“你好看,你不穿都好看。”
景煦笑了下,语气暧昧:“阿宓真这么觉得?那我现在脱了?”
宓安嗤笑一声,直言道:“我身上的蛊解决之前,床上那档子事你就不要想了。”
景煦委屈道:“国师说了,蛊虫不影响房事。”
“他什么时候说的?”
“昨晚我特地问的。”
宓安一顿,突然反应过来,怒道:“我就知道你没死心,你还是想引蛊是不是?”
景煦将人抱紧,嘴硬道:“我没有!”
宓安皱着眉,不大高兴地说道:“你还能有心思想这个?定是去问国师引蛊的事,这条是顺带问的。”
倒不是宓安自信,他太了解景煦了,哪怕他一辈子不能行房事,景煦也完全不会在意,只会心疼他。
“阿宓也太聪明了。”
景煦自知瞒不住,只好讨好地冲宓安笑,“什么都瞒不过你。”
“我说了,你休想。”
宓安冷声道,“景长昱,你别气我。”
景煦垂眸,掩去眼中情绪,笑道:“反正国师说有法子解,引到我身上又不妨事。”
“万一没法子呢。”
宓安语气无波,“上辈子国师就觉得我们就算死一个也没关系,如果这次还是这样呢?我死了,起码世道不会乱。”
景煦捂住他的嘴,笑得有些僵硬,但他从来不会对宓安说重话,纵然生气,也万般克制:“阿宓,再胡说我可生气了。”
宓安被景煦捂着嘴,整个人也被按在他怀里,只好抬眼瞪他,景煦亲了下宓安的额头,说道:“这几日怕你生气,我一直没问,阿宓,你到底是如何自戕的?”
枨衔水说大火烧起来的时候,他看到宓安还坐在床前为景煦擦拭手臂,他本想将宓安带出来,奈何火势太猛烈,到底是无能为力。
不知宓安往寝殿里撒了什么东西,那场火烧了整整一夜,枨衔水连二人的尸体都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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