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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她没有照旧给子渊束高马尾,反倒在他身后捣鼓了许久。
子渊有些不耐烦的拧了拧身子,面对他无声的催促,谭殊然应声:“快了快了,再等一下。”
那边刚停手,打算进来讨口水喝的青禾,一进门就见子渊冷着一张小脸,头上滑稽的被编上了各式各样的小辫,身后的谭殊然忙的不亦乐乎。
青禾嘴里还含着的那口水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喷了出来。
子渊见她这幅样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挣脱了谭殊然的束缚,立马弹下了凳子,跑到铜镜前就见自己被编上了女孩的小辫。
那张脸更冷了。
对上他不含任何情绪的浅色眸子,谭殊然腾升了一种心虚的情绪:“子渊,你听我说,这是最新实行的样式……”
谭殊然卡了壳,这怎么圆回来。
谭殊然眼眶微微泛红:“子渊,是我不对,可是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一个模特化妆练手啊……”
子渊本来脸还沉着,她莫名有些压迫,见她红了眼,子渊眼中似乎又什么情绪在挣扎。
谭殊然掉了两滴泪:“算了,你不愿意就罢了。”
子渊乖乖做回了小凳子,留了个背影给她。
青禾一脸不可置信,虽是相处了几天,可她知道这小祖宗多难伺候。
要说犟,她还真没见过谁能犟得过子渊。
她暗暗地朝着谭殊然投去了肯定的目光,还是他们姑娘厉害,姑娘最会拿捏人了。
子渊刚一落座,后面那抽抽噎噎的声音立马就停了,子渊还没想起来哪里不对,头发又被人三下五除二的绑了起来。
谭殊然怕他反悔,嘴里念念有词:“子渊最乖了,一会姐姐给你买大鸡腿。”
子渊模样俊俏,带着些许疏离感,这种感觉放在一个九岁的孩子身上就违合起来,像个故作成熟的小大人。
给他整理好发型,谭殊然从系统中取出妆具给他打底。
子渊鼻梁上的伤口血痂已经脱落,粉色的新肉有了疤痕的趋势。
小孩底子好,没用多久,里屋就缓缓走出来一个冰山脸小美人儿。
谭殊然一手牵着他,一边又招呼着正厅的贵客。
金夫人买了面霜顺带做了次保养,见着谭殊然牵着一个小姑娘出来,感叹:“小小年纪就能看得出是个美人胚子,我那府里还有个年岁相仿的小侄子,谭姑娘你看……”
谭殊然京外的小表亲来投奔她的消息早就在京中传开了,夫人们都道这是个手巧心善的好姑娘。
金夫人上来就打算说亲,谭殊然笑着回绝道:“金夫人,她还小,亲事先不着急。”
子渊攥着她的小手微微用力,似乎在用这种方式表达不满。
居然不是先解释他是个男孩子。
谭殊然疼惜地摸了摸他手感极好的发丝:“她幼年丧父母,我带着她也不容易,只盼着早些赚些银子为她攒嫁妆。”
金夫人同情地叹了口气:“谭姑娘也莫急,千妆阁生意都赶上红妆楼了,定能为她攒够嫁妆。”
红妆楼可是京城胭脂水粉一类的巨头,谭殊然小小年纪就做出这份成绩已经令人出乎意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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