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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等人附和道:“好!
你说!
你说!”
“嗯……话说我大汉武帝年间,朝中有个东方朔,为人最是诙谐风趣。
有一日,武帝爷问东方朔:‘如今我朝人才济济,比如董仲舒、公孙弘、汲黯、司马相如、主父偃、朱买臣、司马迁等等,他们学识渊博,才华横溢。
东方朔,你自觉得与他们相比如何呢?’东方朔想都不想就说:‘臣虽然算不上什么贤人,但却兼有这些人共有的长处。
’武帝一听很是惊讶,赶忙问他与这些人都有什么长处,谁料那东方朔却不紧不慢道:‘我们这些人的牙齿都长在下颚上,说话的时候要动脖子,走路时弯着身子,两条大腿都连着屁股,腿一动屁股跟着动……’”
王儁本不精于说笑话,但他温文尔雅不紧不慢,反倒一副东方朔的做派,再加上边说边跟着扭脖子动屁股,着实是好笑。
“好!”
桥玄笑得挺开心,“这是班孟坚《汉书》上写的,也算是经典了。
东方曼倩能够隐于朝堂,是后人难以企及的智慧之人呐!
我说水草大王,你也来一个吧!”
“行啊!”
楼圭坐直了身子一脸严肃的样子开始讲:“从前有一只蚂蚁和一只苍蝇正在吹牛。
蚂蚁说:‘我们虽小,但出入都有君臣之义,有什么吃的,我们又能共同分享。
如此忠孝仁义,堪称万物之长。
’苍蝇却说:‘你们可没有我们享福。
无论公家私人摆设筵席,我们都能飞临其上,占他们的桌案,吃他们的美味,喝他们的琼浆。
如此荣华富贵,才真是万物之长。
’”
楼圭边说边煞有介事地摇头晃脑,“这时候从旁边飞来一只蚊子说:‘依我看你们都不行!
你们瞧我专挑香闺兰房,
夜静更深灯烛熄灭的时候,我钻进纱帐之内,停于美女玉体酥胸之上,专拣那些香软的地方,满足欲望而止。
岂不风流快哉?’”
说着他冷不防抓了王儁一把,众人又一次哈哈大笑起来。
“行了行了!
你小子就是耍贫嘴有能耐,我看你比那蚊子也强不到哪儿去。”
桥玄边摇头边笑着说。
曹操在一旁搜肠刮肚了半天才说:“我也有了一个。
话说宣帝时京兆尹张敞每逢朝会总能引经据典侃侃而谈,可下了朝却不拘小节。
他平日上街总穿得随随便便,回到家里还总爱亲自为夫人画眉,京城里盛传张京兆的眉毛画得妩媚。
后来有人据此上奏宣帝,说张敞行为不检点。
宣帝问张敞是否有画眉毛的事情,张敞不慌不忙说:‘闺房之内,夫妻之间,比画眉毛更不检点的事还多着呢!
我给夫人画眉又算得了什么呢?’”
王儁、楼圭都笑了,独桥玄没有笑,老人家叹息道:“当时宣帝爷是笑了,可张敞始终也没当上更高的官。
这也是班固在《汉书》里写到的。
可惜那班孟坚从击匈奴、燕然勒石、著下《汉书》、编纂《白虎通义》,学识胆气都是一流的,就是能见人却不能见己,和这个张敞一样不拘小节,而且更不该依附窦宪,放纵子弟胡作非为,到头来受囹圄之祸,横死狱中。
叫人惋惜呀……”
曹操碰了个软钉子,忙道:“您说的也是,不过文采过人之士又有几人不好张扬?远如司马相如,近如张衡之流不也是如此吗?班固著成国史,也是为国立下了功绩。”
“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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