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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就把孔融问没词了。
平原郡地处青州,是袁家的地盘,现在袁绍隔绝朝问道路不通,祢衡的灵柩想运也运不过去。
曹操见孔融无话可说了,不冷不热道:“令君说得有理,朝廷使者是办不到了,难道文举兄愿意以个人名义自领此事?”
孔融与袁谭久战北海,若去了青州肯定没命回来了。
孔融这才意识到自己强人所难:“唉!
那就等以后再说吧。”
曹操正要请奏讨袁之事,灵机一动:孔融这家伙总在自己面前说三道四,让他见识一下我在皇上面前的威风,对他也是一种震慑,以后少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想至此曹操猛然拉住孔融手腕,换做笑脸道:“且慢!
文举兄既然开了口,我自有办法办成此事,且与我一同上殿面君。”
孔融半信半疑,但还是随着二人登阶进殿。
皇帝刘协早就升殿落座,面沉似水倚在龙书案前,见曹操等人跪倒施礼,他连手都懒得扬一下,随口道:“起来吧,突然求见寡人有何要事?”
说话爱答不理的。
自从曹操消灭吕布归来,皇帝对其态度愈加冷淡,不但将董承晋为车骑将军,言语间也常蕴含不满,故而君臣关系冷淡。
曹操自那日陪同段煨来过一次,便再没有上殿问安。
今天见皇帝又是这副德行,便不答其问,朝荀彧使了个眼色。
荀彧捧起刚写好的表章道:“大将军袁绍与僭逆袁术勾结,索取传国玉玺图谋不轨之事。
臣上表弹劾,恳请陛下明发诏书公布天下,并以曹公为帅讨伐此逆贼。”
孔融揣着满肚子糊涂跟进来,听他这么一奏,惊得目瞪口呆,险些失手掉了笏板。
早有侍御史接过表章交至龙书案上,刘协却瞅都不瞅一眼,木然道:“兵戎之事全凭曹公做主,还跟朕说什么?”
听那口气仿佛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荀彧听他这句话冷得能冻死人,忙硬着头皮再次奏道:“讨伐不臣乃朝廷大事,恳请陛下明发诏书。”
“令君这是笑话!”
刘协冷笑道,“谁不知这天下的诏书都是令君你说了算?有没有朕点头还不是一样?”
荀彧闻此言如受酷刑,连忙跪倒磕头口称不敢。
“征伐河北之事还需再议!”
孔融突然高叫一声。
曹操笑呵呵道:“孔大人何故驳此议?那袁绍大逆不道之事现已发露,自当起王师尽快诛灭。
收复河北四州之地,也好将您那位朋友运回去安葬啊。”
孔融也不向上举笏了,转过脸径对曹操道:“那袁绍地广兵强,田丰、许攸,智计之士也,为之谋;审配、逄纪尽忠之臣也,任其事;颜良、文丑勇冠三军,统其兵,殆难可乎!”
荀彧怕他动摇圣听,赶忙起身驳道:“田丰刚而犯上,许攸贪而不治,审配专而无谋,逄纪果而无用。
至于那颜良、文丑不过一勇之夫耳,可一战而擒也!”
孔融连连摇头:“言之易行之难,难矣难矣!”
曹操白了他一眼:“朝廷不伐河北,袁绍也要北侵河南,难道咱们就坐以待毙不成?”
孔融固然不是曹操一党,但对袁绍更是深恶痛绝:“袁绍虽不臣,然兵势正盛,而朝廷兵力不济兼有后顾之忧。
河北固然要定,但万不可急于此时,当徐图之。”
“徐图之?”
荀彧恭恭敬敬作了个揖,“大人莫非有具体筹划?不妨说来让陛下与曹公听听。”
孔融本无治军之才,当初在北海叫袁谭打得连城都不敢出,现在敌强我弱更提不出御敌之策了,灰溜溜低下头。
曹操见他无话可说,手捋胡须信心十足道:“吾知绍之为人,志大而智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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