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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县尉曹大人!
又没有生人,要是得罪了你,日后你拿五色大棒打我这老骨头可怎么得了呀!”
崔烈素来喜欢曹操,听樊陵一说就明白了:“外面是孟德贤侄到了吗?进来吧!
今天没外人,你既是客又是有官儿在身的人,过来同坐就是了。”
“罪过呀!
几位长辈都在,哪里有我的座儿?”
曹操进来作了个罗圈揖,“听闻兄长外放了一县之长自然要来道贺,也拜望一下世伯和诸位大人。”
“好好好!”
樊陵习惯性地捋了捋胡子憨然一笑,这是他一贯的做派,平时无论想什么做什么脸上总带着笑,“还有一喜你没听说吗?前不久你崔世伯又得一子,县令爷多了个弟弟你不知道?”
“再给世伯道个贺吧!”
曹操说着又是一拜。
崔烈起身亲自相搀:“多谢贤侄挂怀,可惜我老来得子,那幼子崔州平身子孱弱得很,不便抱出来给你们看。”
樊陵笑得更开了:“崔兄,我看曹家这小子有规矩,当官也有一套,挺给他爹露脸的。
我冷眼瞧得清楚,孟德和咱们钧儿是好样的,既知礼仪又有学问见识,可不像外院那几个小子,晓得什么时务,仗着老子的名气整日吆五喝六的,香的丑的狐朋狗友一大堆……”
他这席话没说完,坐在他旁边外号“不开口”
的许相生怕这“笑面虎”
说出袁家什么话来,一个劲儿扯他的衣袖。
“樊德云夸奖的倒也有理。”
倒是稳坐一旁的老刘宽心思灵敏,马上岔开了话题,“孟德当洛阳北部尉很有作为,尤其是造五色棒维持治安,像这样不避权贵连五绶之人都要按律用刑,实是循吏作为啊……”
曹操听了心里纳闷:这话说我是循吏还是酷吏?刘宽名如其人,是出了名的宽,据说侍女捧热茶烫了他的朝服,他都先问人家烫到手没有,自己这样执法,他怎么看得惯?
不过曹操假装没听出味道,转脸向张温道:“大人,前几日德珪贤弟身染疾病,我未能前去探望,还请您见谅。”
张温的夫人是襄阳大户蔡讽的妹妹,蔡讽的儿子蔡瑁蔡德珪几乎长在他姑夫家里,是曹操幼年最好的玩伴,俩人都是出了名的淘气。
“太客套了。”
张温颔首不已,“如今你为官,忙的差事也多了。
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算不了什么。”
崔钧早就品出这几位大人的谈话不怎么自然。
刘宽是忠厚长者、张温是干练能臣,与樊陵、许相根本不是一路人,却都与崔烈相交,今天是偶然坐到一起的,四人话不投机生往一块儿拢。
他寻了个空子,忙拉着曹操出了客堂。
“我的天呀!
一大早就把我叫来讲大道理。
刘宽这慢性老头几句话翻来覆去说了一个多时辰,我腿都站木了……哥几个都来了吗?”
“本初和公路在前面呢!
子伯、子文他们恐怕来不了,不瞒你说,我一会儿也有事,今儿原说好了要陪桥公出去走走,他家里出了事,我们几个陪他解解闷。
你不介意吧?”
“唔?桥公约你?那你只管去吧。”
崔钧很是通情达理,“不过孟德,关于桥公家这次的事,你听说什么了没有?”
“没有呀!”
曹操见他一脸神秘的样子,“不过当时我就在他家,总觉得这事里面有蹊跷,司隶校尉阳球都亲自去了。”
“今天‘笑面虎’早上顶门来的,一落座就念叨这事。
说是王甫暗地打点京畿的官员,还给洛阳令递了什么话,连宋酆都不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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