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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淮瞬间清醒,一抬头便对上某人那张笑意盈盈的脸,都快笑烂了。
他心想:“笑得真欠揍啊。”
不知道为什么,时淮现在一看到他笑就想给他一拳,可能是因为这笑容太刺眼了,太有活人气息了,与他平日颓废消沉的生活格格不入。
“醒了?”
他垂下头继续用左手奋笔疾书。
“把你胳膊拿回去。”
时淮言语间满是嫌弃,恨不得跟他相隔八米远。
“怎么还提上裤子不认人?”
经年说,“我这不是怕桌子太硬会硌到你那聪明的大脑么。”
屁。
这糟糕的比喻。
他突然发现这二货是个左撇子。
时淮便没忍住看了眼,这人的字竟意外的好看,笔锋遒劲,字如其人。
时淮默默将自己那一手烂字和这人的字做了下对比,显得更烂了。
经年好像注意到他眼睛一直在偷摸往课本上来回瞟,看了眼他的字,宽慰他道:“不用自卑,你的字颇具个性,像抽象派作品,还挺有艺术感的。”
“……”
时淮摸出一块奶糖往嘴里一扔,不想去理会。
他现在嗓子疼的要命,鼻子也堵得不透气,没心情去怼这二货。
甜得发齁的奶糖让他脑子反应慢了半拍,直到陈泽嵩狗狗祟祟在他耳边问了句:“老时,你旁边这人谁啊?怎么跑咱班来坐着?”
时淮脸上的平和转瞬即逝,身子忽然僵住了。
草,差点忘了这档子事。
如果这一切真如经年所说的这样,那么就意味着在陈泽嵩他们有在自我意识之前,永远都不会记得有“经年”
这个人?
是因为记忆被消除了?只记得小说里已经写好的剧情吗?那他们和被设定好的机器人有什么区别?
时淮此时觉得一个头顶两个大,耐着性子跟旁边八卦的陈大扫把解释:“咱班,转来的,新同学。”
“哎呦卧槽,我怎么不知道……”
陈泽嵩探过头看了眼经年,“还挺帅。”
时淮心想:“废话,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都是老子在替你们负重前行。”
“哎老时,你是不是感冒了?我听你这声音不太对啊,怎么囔囔的?”
陈泽嵩掐着手机没话找话。
“嗯,昨晚忘关窗吹感冒了。”
时淮回了句。
“哎……你是不是还没租到合适的房子?”
陈泽嵩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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