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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宓!
!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将士们忙着扎营,最识时务的齐怀仁小心翼翼地寻到了正在巡视后厨的景煦:“殿下,军师的营帐扎到何处啊?”
景煦不在意地挥挥手:“随便,按惯例排就行。”
齐怀仁有些奇怪,不敢多问便回了营地。
最终宓安的营帐按规矩和副将们扎在了一起,离景煦的王帐有半里远。
当晚,使尽浑身解数都没把宓安留下的昭王殿下当真孤枕难眠,想起白天对齐怀仁说的“随便”
,悔的肠子都青了。
月上中天,宓安坐在榻上,听着不知何处震如惊雷的鼾声,深深怀疑起了自己。
他是不是一开始就应该听景煦的,老老实实睡王帐怎么会深更半夜被吵醒。
于是寂静无声万物沉睡的深夜,宓军师抱着枕头摸黑进了王帐。
见景煦已经睡熟,宓安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榻,没想到对方一把搂住了他的腰,将被子盖了上来。
宓安被吓了一跳,给了他一拳,小声凶道:“你做什么装睡!”
景煦搂着人笑道:“不装睡怎么能抓到军师来爬本王的床呢?怎么,军师也孤枕难眠了?”
宓安往被子里缩了缩,也不管漆黑的夜里景煦能不能看清,狠狠瞪了他一眼:“闭嘴!
睡觉!”
景煦将被子掖好,说悄悄话似的在他耳边问道:“怎么过来了?”
宓安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带着点委屈道:“邓之武打鼾像打雷一样。”
景煦笑了声,哄小孩子似的摸了摸宓安的头,轻声道:“睡吧。”
宓安快睡着了,强撑着一丝精神交待道:“明日早些叫我起来,让别人看见我从你的帐中出去像什么话。”
“知道了。”
话虽如此,第二天景煦还是由着宓安睡到了大天亮,几位副将来王帐议事时,宓安还在榻上熟睡,景煦将屏风撑好才让几人进来。
邓之武正要开口,景煦“嘘”
了一声:“你们小声讲话,本王今日头疼。”
邓之武点点头,压低声音道:“殿下,北夷那边好像有动作,昨夜有人偷偷绕到了咱们营地后方,被巡逻的兄弟抓了。”
刘平威接着禀报:“属下审了一夜,只知道他是来下毒的。
属下已下令暂时禁止出入后厨,这几日吃食先由马大人准备。
但是……”
他犹豫着不敢说,景煦道:“有话直说。”
“但是怀仁还是中毒了,昨日抓人的时候他正好喝着水经过……”
刘平威说起来也觉得尴尬,“等属下审清,怀仁已经下不来床了。”
邓之武赶紧说道:“已经请大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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