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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瑰比原定的时间迟了两个半小时到锦绣台。
侍者引他过去的时候余瑰在门口张望了一下,然后才走进去,说:“我还以为你走了。”
江聿就坐在上回他们泡茶的海南黄花梨木桌旁,茶盘上摆着两杯茶水,已经不冒热气了。
余瑰走过去坐下,迫不及待地薅下口罩舒了口气,又递上手里的东西。
“给。”
江聿缓缓挑了下眉,目光在那串晶红圆润的串串上扫过,不甚熟练地念出那个大概只在他小时候才出现过的名词。
“……糖葫芦?”
“嗯,挺甜的。”
余瑰说,“出来的时候看到有小摊在卖,就买了两串。”
江聿问:“你的呢?”
“吃了。”
余瑰理直气壮地说,“那我肯定是知道甜才给你带的。”
江聿假装没听出余瑰因为嘴馋而先吃了自己的那份儿,明知故问地道:“是吗?”
不待余瑰回答,他便又凑过去,“我检查检查。”
双唇相接的时候,似乎真从那柔软的唇瓣上尝出了甜味儿,江聿忍不住舔了又舔,含了又含,直至忍不住欺身压了上去。
“嘶——”
余瑰倒吸一口冷气,他仓促地别过了头。
江聿动作一顿,他低头去看余瑰,一下松开了下意识要握住着他手臂的手。
“怎么了?”
“没什么……今天拍戏吊威亚了,吊得手疼。”
余瑰抱怨,他低了下头扯好袖子,转移话题似的说,“你查也查过了,怎么样,甜不甜?”
“甜。”
江聿把他拉起来,又去抓他的手腕,余瑰下意识地缩了下手,手臂虽然没骨折但确实疼,他抽了一下没抽动,还是被牢牢抓着。
“看来这糖葫芦是个毒药,”
江聿摩挲着手里冷玉似的腕骨,慢条斯理地说,“还能让力气变小?”
余瑰;“……”
“你也去过医院了,医生对这毒性的评估怎么样?”
江聿继续顺着糖葫芦的话题挖苦。
但余瑰当然看出江聿肯定是知道了,这倒是有些意外,他预料到江聿肯定会看出不对劲,甚至已经预想好了要怎么给他告状,却没想到江聿真会因为他的小事而特意电话给梁月询问。
他抽回手,江聿松开了。
“查过了,没事儿。”
余瑰闷闷地说,攥着手腕揉了下,上边还残留着些许温度,“在医院的时候我也让助理拍照片了,找个时间给媒体放出去。”
“然后呢?”
江聿问,“耍大牌、欺负新人、片场事故……然后呢?这些新闻甚至连丑闻都算不上,根本无关痛痒。”
“然后——”
余瑰底气不足地说,“就、反正——来日方长,之后再……”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江聿轻笑,“倒是看不出来,你还有这肚量。”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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